段一 树上的人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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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对于大明皇朝来说，就像蝗虫对于农民。从陕西起兵时，李自成带了数万人ma，等进了安徽，一路凯歌，队伍已经展到了二十万。

照现在的进军度，再过三天就能兵临凤yang城下。朝廷也是慌了神，四chu1调兵向安徽进，但效率极低，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赵谦记得朱家的祖坟被挖，也就是朱由检第一次下罪己诏的时候，应该是崇祯八年。这一次李自成攻打中都，应该不会chu事吧？但是，谁知dao呢？

这次进京，赵谦自觉凶多吉少，凤yang遇到的这事，说不准是个保命的好机会，于是在高杰和周遇吉的盛情挽留下，赵谦有了想留下建功立业的打算。

吴宗达见情势jin急，cui促赵谦dao：“赵大人shen为浙直总督，又是奉旨进京，何苦来搅混水？听老夫一句劝，还是赶jin回京复旨是正事。”

窗外的街面上，又干又冷，而且冷清，这个时候，整座城池已是人心惶惶。

赵谦撩开纱帘看了一会街dao上的情景，然后看了吴宗达一yan：“赵某有兵bu右尚书衔，今中都告急，理应为皇上尽忠。吴大人可先回京师，禀报皇上，待臣击退闯贼进攻，再回京请罪。”

“哎呀…”吴宗达急dao“廷益怎生还没看明白呢？那高杰和周遇吉留住廷益，就是看中了廷益是兵bu尚书，想到时候找个遮挡的。”

赵谦dao：“这个我知dao，我还知dao，他们也看中了我在军中的声望，yu借此鼓舞士气。”

吴宗达郁闷了：“廷益即知如此，还留在这里作甚？闯贼二十万大军直扑而来，中都已经完了，咱们还是趁早离开此是非之地为上。”

赵谦摇摇tou，说dao：“李自成手下惯战之辈，最多不过一两万人ma，其他的喽罗，一个月前，还在地里zhong地，压gen和军队没有半点关系。这等乌合之众，只要数万jing1兵，便可正面大破之。今中都卫所军士虽多老弱，但只要安排妥当，仍然有战胜机会。何以吴大人如此肯定中都完了？”

“闯贼三日之后便会兵临城下，廷益在此地没有旧bu，如何安排妥当？老夫虽不善兵事，但见得多了，中都已经没救了！”

赵谦沉yin许久，郑重dao：“中都乃我大明源之地，如被贼寇攻破，对天下时局影响之shen，不可估量。我还是想试上一试。”

吴宗达听罢长叹了一声气，这一声气里，包han了太多有心无力。大概那些投了异族zuo了汉jian的人，也是以“大势所趋，天命所在”为借口的吧。而那所谓的大势，不就是像中都战局一般的事件构成的么？

“吴大人，且听赵某一言。饶是如此，还是有机会的，高杰和周遇吉shen负中都安危之重任，绝不愿意看着中都陷落，只要说通二人听赵某布局迎战，下边的将士，由高杰周遇吉二人调度，战胜绝不是没有可能。”

吴宗达神se复杂dao：“老夫闻廷益大小经历十数战事，未有败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天老夫倒想看看，廷益是如何只手挽中都之将倾。”

“吴老请。”赵谦不敢耽搁，当即就和吴宗达去了指挥使司。

指挥使司内，官员将帅来往不息，正在布置城池防御。

赵谦入，见了高杰周遇吉，二人执礼甚躬，一面叫人上茶，一面请赵谦指教。

“高将军、周将军，不知现在在安排何事？”赵谦表情沉重dao，他来的时候，见中都已经戒严，城楼上下，调集了重兵把守。

“回赵大人，下官自然是在bu署防御。”

赵谦dao：“闯贼乃乌合之众，动辄蜂拥而至，靡下大bu非经训练，一遇挫败，便军心涣散。况离此尚有三日路程，你等现在即可调集军队，沿途伏击袭扰，延缓其行动，打击闯贼士气。再从乡里说服大hu，调派私兵到城中驻防，方是上策。”

高杰和周遇吉听罢赵谦的话，面面相觑，高杰小心说dao：“大人，闯贼聚众二十万，我中都城中不过数万兵ma，半数是老弱，听您的口气，不守反攻，这…jidan碰石tou的事，我等…”

赵谦听罢大为失望，对于高杰等二人的指挥才能，立即打了个一折“本官shen为兵bu尚书，时不我待，你等只需照本官说的去zuo便是，如本官导致中都陷落，愿以项上人tou，谢列祖列宗！”

高杰和周遇吉沉默不语，心dao你还自称什么兵bu尚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