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清风双煞

东汉建安五年。

十二月三十日晨。

在多事的建安五年的最后一天，我们一行六人赶到了长沙城西南的一座山下。

除了徐庶、黄叙、冯喜、桓袖和我五人之外，还多chu了一个阿昌。

我们在山边的一个小亭旁拉住ma。

徐庶指了指右边那山，对我dao：“飞兄，这里便是岳麓山，离长沙城已仅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

岳麓山？我心中一动，三国时代的岳麓山和现代有什么区别呢？

前年chun天，我和韦巧巧、小竹、陈贫他们一起，还去游玩过一次山上的岳麓书院。其时我正潜心修撰《三国棋杰传》，被他们几个qiang行拉去搞什么“闲暇一日游”十分不耐烦，上得山去，就觉得到chu1都吵吵闹闹的，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别的什么都没gan受到。就这样还被池早给骂了一顿。他那时还躲在北宋少林寺里偷医dao，回来直骂我不等他，害得他少了一次亲近mei女的绝好机。

起池早，我又忍不住心tou微微作痛。

你小子，现在还活着吗？

冯喜挥了挥ma鞭，大呼小叫dao：“飞大哥，这岳麓山好玩着呐。咱们回来晚了，这都下大雪了。要是早些日子，满山都是红红的树叶子，那叫好看。”

我心里叹口气，qiang压下这zhong不良的情绪，侧过tou来，就着晨曦，打量山势。

但见白雪皑皑之下，层峦叠嶂，古木参天，奇石盘dao，泉liu清绕，果然是好景致。点toudao：“不错，shen山幽谷，泉涧盘绕，真好地方。”心：“比上次去幽静秀丽多了。”

桓袖脸seyin沉，忽然从ma上tiao了下来。

冯喜一句无心的“咱们回来晚了”戳中她心tou的一块病灶。她凝视着长沙城的方向，心：“今天已是腊月三十，建安五年的最后一日了啊！”起自己跟着徐庶一dao前赴许都的那时候，还是盛夏季节。不知不觉过去四个多月，这里已经是寒冷的冬季了。爹爹，你还好么？我的哥哥们，你们都还好么？

黄叙怒目瞪视冯喜两yan，冯喜莫名其妙地回瞪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脸。

黄叙急忙下了ma，走到桓袖shen旁。他的家也在长沙城里，心里也时刻挂记着父亲，自然了解她近乡情怯的心，安weidao：“阿袖，咱们的长沙一定没事的。”

桓袖咬着嘴chun，一言不发。

我和徐庶jiao换一个yanse，一齐下ma。

徐庶看看黄叙：“阿叙，我看要辛苦你一趟，先潜进长沙城，去见桓大人，告诉他飞帅到达的消息。”

黄叙应了一声。

冯喜一个翻shen，gun鞍下ma，冲过来大声dao：“我也要跟小嘴哥去。”

黄叙睁着一双小yan，叉着腰，狠狠瞅他：“别给我添luan了，徐大哥要我潜进城里去报信，你懂什么叫潜进么？就是不让别人知dao。半dao上你给我嗡一嗓子，人家都知dao了，我还怎么潜进去？”说到后面，他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手指已经戳到冯喜的额tou上。

冯喜被他挤兑得直往后退，结结babadao：“那…那…小嘴哥哥，我…我不说话，我一句话都不说，这总行了吧？”

黄叙“哼”地一声：“就你？你要能一炷香不说话，我就谢谢苍天，他老人家真是开yan了。”

冯喜求救地看着我，哀求dao：“飞大哥…”

我看看徐庶，他似乎不太赞成，不过没说话。不禁犹豫dao：“这个…”

桓袖忽dao：“飞大哥，你让喜子哥去吧，他一定不捣luan的。”

冯喜gan激地看她一yan，又翻翻黄叙，嘴里低声嘟囔几句，忽然警觉，急忙用手捂住嘴ba。

我瞧冯喜这样子，也确实有幡然悔悟，从此不说一句话的决心，便dao：“好，小喜你记住，路上要绝对听从阿叙的话！”

冯喜大喜，连连点tou。

我dao：“快去改变装束吧。”正要去取包袱，桓袖已先走过去，从ma背上取下包袱，拿chu早已准备好的荆州官军的服装，帮助黄叙和冯喜乔装打扮。二人受chong若惊，便都一本正经，老老实实，免了本来必然有的那dao你争我抢，彼此讥笑的程序。

等他们俩都改装好了，徐庶dao：“你们过来，我教你们万一行踪败lou，如何通过蔡勋的营地。”带着俩人走到稍微远点的一块大岩石后面，在地上草画一图，低声嘱咐指点他们过卡越关的技巧以及如何进城并和桓阶取得联络的暗语。

当日徐庶他们赴许都时，因为机警，而且黄叙、冯喜很熟悉周围环境，所以潜chu长沙时居然没有被敌军伏路小军发现，比较顺利地就闯chu包围圈。而今蔡瑁军围困长沙已有半年，一般来说戒备自然有所松懈，不可能再像数月前那么阵势严密，所以对黄叙、冯喜二人而言，潜入进去应该不算太难。但也不能不事先zuo好应变的打算。

我们在襄yang临走时，得到蒯良的大力帮助，对蔡瑁军内bu的情况已有了大致的了解，并zuo好了相应的wu质准备。徐庶gen据自己对蔡瑁军的观察，结合蒯良的资料，路上已和我商定走西门，从比较好应付的蔡勋营地里通过。

两刻钟以后，黄叙、冯喜二人打ma而去。

这俩人一走，人气大减。剩下的这几个，都不怎么爱说话，加上心悬阿叙他们俩的安危，就更没人说话了。

我一看这zhong情况，实在影响大家的情绪，桓袖冷着脸不好接近，便逗弄阿昌：“阿昌啊，你怎么畏畏缩缩的，很冷么？”

阿昌咧咧嘴，算是回应。

阿昌是甘宁送给我的二童之一，他在襄yang时因为贪看市场的繁茂，结果耽误了接我的任务，被阿西好一顿板揍。自那以后他就老是这萎缩的样子，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我dao：“阿昌，我们来练练功夫，暖和暖和shenti吧。”

阿昌yan睛一亮，神se间已是跃跃yu试，了一，又缩缩shen子，低toudao：“小人不敢。”

徐庶微微不悦，觉得这孩子好不合群，心：“以后飞兄的属下要都像你这样不听话，那还怎么打天下。”

桓袖兴趣也上来了，dao：“阿昌，去吧，跟飞大哥对练，飞大哥还能教你几手。”

虽然mei人说话，阿昌却还是不肯。

我知dao阿昌久随甘宁，纪律观念很qiang，前不久刚刚犯错，这儿正小心着。加上跟我又不久，和我们这几人都比较陌生，所以gan觉拘谨不自在，也很正常。也不跟他多废话，dao：“小心，我的拳来了。”迈上一步，挥chu一拳。

桓袖嘻嘻笑着，拉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