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天不和他一门,我也不负什么责任,现在他失踪的时候,就是我和他同逛新世界的晚上,我焉能脱离得了关系?昨天我还是
着急,今天我在桌
屉里,发现几封婚姻问题的信,我怕他自杀了,那就糟糕了。我特地跑来,和你们商量,想在报上登个找人的启事。“杨杏园
:”他果然自杀了,你登启事找他,有什么用?若是没有死,他自然会回来,也无登启事之必要。但是你能料准他为婚姻问题吗?“吴碧波
:”那我不敢断定。“黄别山
:”你发现的信,内容说些什么呢?“
烧红烛
桃叶,细格朱栏写竹枝。
吴碧波:“我没看见信的内容,我只看见几封女
大学刘绒的信封。由此类推,这位刘女士必是他的好友,但他家里可是有老婆。如此说来,两两印证,就很像为的是婚姻问题了。”杨杏园
:“你这人说话太武断了。难
和女人有信件往来的人,就都有婚姻问题吗?你的推理,恐怕
本错误吧?我来问你,你所说的李俊生,是不是和你同室住的那个小白脸?”吴碧波
:“是的。”杨杏园
:“那就没有问题了。前天晚上,在十二
多钟的时候,我到西河沿
台旅馆去会朋友,亲
看见他从外面
去。我心里还想着,这不是碧波的同学吗?他一个人在这夜
的时候,为什么到这里来呢?不过我想不起他姓什么来,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吴碧波
:“这话当真吗?他看见你没有?”杨杏园
:“我何必冤你,自然是真咧。至于他看见我没有,我可不知
,他反正也不认得我呀。”吴碧波
:“若是真的,那就好极了。我到要到旅馆门
去侦探侦探。”黄别山
:“这个
不得。凡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藏在旅馆里
整个星期,绝对没什么好事,你要是撞破了人家的秘密,于你一
好
没有,恐怕反要惹
别的枝节来呢。”杨杏园
:“这话倒是真的,你却不可
来。”吴碧波
:“我怕你看错了人,所以要去访个实在,若是真的,我也可以不必问他。”杨杏园
:“千真万确,决不会错,你放心罢!”吴碧波见他说得这样实在,也就把心放下。杨杏园
:“天已经不早,你难得
城,我请你吃了晚饭再回去罢。”吴碧波
:“吃饭可以。你们常常光顾那个冰艳
,我是不领教,东西又脏,
味又不好,仅仅一个便宜而已。况且它那里吃饭的人多,叫起伙计来,只是听见其嘴,不见其人,我就不耐烦。”杨杏园
:“离我这里不远,有个统一西南园,菜很有湖南的风味,到那里去如何?”吴碧波
:“我也吃过两回,但是它那个菜来得太缓,只好平均半
钟一样罢了。我也是受不了。”黄别山
:“这个统一西南园,名字倒有
意思。从前原名望乡园,生意十分不好。
垂帘问字留香去,剪烛谈心掩袖啼。
到了冬天,朔风惨厉,街上行人稀少,远望它那个三层楼上,一两盏电灯,窗
里
人影依稀,冷淡不堪言状!加上它又有一个屋
,上面盖了小亭
,很像一座塔。有些善说挖苦话的人,说这不是望乡园,改为望乡台,倒名副其实呢。“杨杏园
:”这是人家常常笑它的,不过改了名字以后,把西南的菜,给它统一了一番,有些好奇的人,故意前去尝尝,生意倒还不错。“吴碧波
:”不要讨论了,要吃晚饭,讲究合味
,还是到香厂钱德兴去罢。它那里人也少,也不算十分贵。“杨杏园
:”好罢,就去它那里罢。“说定了,黄别山有
如我本难消艳福,古人却不少情痴!
退递家山不可提,云笺十版写无题。
捣麝留尘余在,佳期优阻目成时。
黄别山看到这里,不觉失声:“此福却难消受!”杨杏园回
一看,笑着
起来,就把诗稿一把抢了过去。黄别山说
:“这何必藏起来,充其量,不过几首艳诗罢了。有什么不可给人看的。”杨杏园笑
:“我不是不公开,我嫌它
得不好,所以不给人看。”黄别山还未答言,只见吴碧波慌慌忙忙的走了
来,说
:“还好!杏园在家里。”杨杏园
:“什么事?你这样抓不着
脑似的。”吴碧波
:“你说奇怪不奇怪?长了二三十岁的人会给丢了。”杨杏园
:“不用说,这又是谁跑了姨太太了。”吴碧波
:“跑了姨太太,那很不算奇,现在可是丢了一个男的。我先把这事由的缘由告诉你。上星期六,我有一个同学李俊生,他邀我去逛新世界,我本来不愿去的,无奈他死拉活扯,只得去了,先和他看了一阵坤戏,后来我到大鼓书场,一转
就不见他了。戏散之后,我找不着他,只得就先回寄宿舍。到了第二日,他还是没有回校,我以为他住在城外了,大概是再玩一天,可以回来的,也没有理会。谁知今天整整一星期,连一
消息没有,这不是很可怪吗?
江南豆太相思,杜牧年来尚有诗。
,梨带雨不禁扶,销魂最是微醺夜,偷看
棠睡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