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记忆渐渐都回来了，卡克特斯。”

“‘变龙’？…确实是这么叫的。而且据他们说，这个绰号很有理。如果六个人跟我们的小伙伯恩照过面，就会有六不同的描述。顺便说一句，伯恩还没化妆。”

“我每天早晨跑近十公里，每星期至少练两次举重，就在大学的育馆——”

“那是我刻意保持的，卡克特斯，”伯恩轻声说“有时候，会是一个突然响起的电话，或者玛莉回来晚了；有时候是她带着孩了门，我却联系不上她…有时候则是一个陌生人在街上拦住我问路，然后那觉就回来了——他回来了。‘胡狼’。只要他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就得好应付他的准备，因为他会不停地搜寻我。可极其讽刺的是，他追杀我的依据只是一个假定，未必正确。他以为我能够认他来，但我对此并不确定。现在我脑里还没有任何清晰的形象。”

“别开玩笑了，杰森，这不是什么不可想像的难事。你的朋友亚历山大能琢磨办法来。他的脚虽然跛了，脑袋却没受影响。要找个雅的说法来形容，应该是蛇一般的狡猾。”

了我和我的家人，对准了我的妻儿女。请你一定要帮我。”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那咱们就开工吧，兔老弟。你想怎么？”卡克特斯领着他穿过一宽阔的拱门，走一间破破烂烂、满老旧家和发黄椅罩的起居室，朝屋后边的一扇门走去“我的工作室不像以前那么雅致了，但所有的设备都还在。你知，我现在差不多是半退休状态。我的那些理财顾问搞了一个的要命的退休方案，在税收方面好多多，所以压力还不算很大。”

“我没听见啊。我可不想知什么学院、什么大学的事情。”

伯恩在加芬克尔百货商店里找了一付费电话，拨通弗吉尼亚的康克林，把两个化名都告诉他，然后选了一个名字在五月酒店使用。如果酒店的夏季客房太张，康克林就会动用官方手段，通过酒店理层一个房间。此外，兰利方面会起用“四○”命令，尽可能为伯恩提供他所需的材料，并尽快送到他的房间来。估计这至少还得再三个小时，而且送达时间和材料的真实都没有保证。康克林通过另一条直拨线路向中情局再次确认上述情况，与此同时伯恩则心想，不怎样这三个小时他还

“你简直是叫人难以置信啊。”伯恩说。

在门厅里午后的暗影之中，老黑人审视着这位苦苦相求的顾客“兔老弟，你的状况可好？”他问“还有当年的劲儿么？”

“那‘变龙’可又换了一伪装喽。他本人。”

“万能的上帝啊，我真希望这些回忆没有回来。但它们如果确实回来了，你可千万要回忆起所有的一切…到我的法屋里来吧。”

“我估计有些人可能会这么说——那些没蹲在牢里服刑的家伙。你想成什么样？”

“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情况传递给胡狼？”

三小时二十分钟之后，法完成了。大卫·韦伯，从事东方研究的学者，扮演杀手杰森·伯恩长达三年，如今他又有了另外两个化名，而用来证明这两个份的护照、驾照、选民登记卡也一应俱全。因为租车不愿到卡克特斯的“地”来接人，一个没工作的邻居（此人的脖和手腕上挂着好几条沉甸甸的金链）开着他那辆崭新的凯迪拉克，把卡克特斯的顾客送到了华盛顿市中心。

“就跟我本人差不多吧。当然不能和欧洲和香港的东西一样。其实，只证件就行了。”

“他的线到都是，我看我还是在《华盛顿邮报》上登个广告吧：‘亲的老伙计卡洛斯：老兄，我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绿遮光罩下老人的那双睁大了，扩张的瞳仁之中闪动着怒火“咱们的好医生知这事儿吗？”

“他参与了我们的行动。这会儿我的事他也许不赞成，但他如果扪心自问，也会明白这归结底就是‘胡狼’和我之间的较量。帮帮我，卡克特斯。”

“当然没有。我得说，看起来你的状态还不错。”

“这恰恰说明，如果他还没尝试这个办法，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你就没听见。”

两个人走到门边，伯恩停了下来“这件事我也忘记了。他们以前是这么称呼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