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道:“留着吧,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
“还能用?”骆凡霜讶然,若是她回了谷里,一辈子不出来,这东西还有何用?
“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凌子墨懂她,她不会永远留在他身边,就似当年,她毅然选择下嫁于段煜轩,未有半分犹豫。待以后她若又离开,这东西还是有用的。
“好。”骆凡霜小心的收起,希望今后不会用到这个。
骆凡霜便在这里安心的住了下来,而从她被带走之后,秋锦带着人疯狂的寻找着她,她却丝毫不知。整日便是看看医书,时而也会去前面药铺为凌子墨抓药,日子过的惬意又充实。
“师兄,这人是什么病,药方里怎么全是毒药?”骆凡霜瞧着方子,觉得有点眼熟。
“毒已经浸入骨髓,不久于人世。现在只能以毒攻毒,兴许还能拖上些日子。”凌子墨抓好药包了起来。
“师兄,这人…是不是卢兰王?”骆凡霜曾经为卢兰王把过脉,而且江代玉的毒她也曾经配过烈性的毒药用以以毒攻毒。
“没错。”凌子墨轻叹一声。“这毒无解,你该知道。”
“我知道。”骆凡霜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师兄,秋海棠也重现江湖,不知是何人所炼。”
“你和师兄想到一起了,这秋海棠应该不是毒尊之女所制,该是另有其人。”凌子墨微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又道:“很可能是毒尊之女的后人或者是传人。”
“想来也是,不然那种足以轰动整个江湖的剧毒又岂会是随便什么人便能得到的。”骆凡霜到是有些感慨,段煜轩到是厉害,这种东西也能拿到。
“霜儿,可是知道些什么?”凌子墨很快就听出了骆凡霜话外音。
骆凡霜怔了一下,随后也未加隐瞒,便如实地道:“我见过一小瓶秋海棠,且还用过。”
凌子墨有些讶然,秋海棠不用的时候与其他的普通药粉没什么两样。只有使用之后,毒性炙烈,却又不会立刻要人性命,而是一点点吞噬着中毒人的生命。
随后骆凡霜便把如何从段煜轩手中拿到的秋海棠与误用之后令左宇琛中毒告诉凌子墨,她并不想隐瞒这些。
“还真是看不出,段煜轩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凌子墨显然没想到这种毒剧竟然被段煜轩所用。而且用在左宇琛身上,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只是段煜轩若是真认识炼制秋海棠之人,为何他不请那人医治江代玉。”骆凡霜想不通。“按理说,能炼制出可以轰动江湖的剧毒,这人的医术也是相当了得。段煜轩若是认识这样的人,依他对江代玉的在乎不会不请那人来医,除非…”
“段煜轩也许只知道这是种毒药,却不知道他如此名贵,也就并未看重那炼毒之人。”凌子墨停了一下,道:“或者这药是另有他人所给,并未向他说明。”还有一种可能,凌子墨却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骆凡霜心中暗叹,不管是什么情形,都已经和她无关了。
“我们需要做一下防范吗?”骆凡霜问着凌子墨,毕竟以凌子墨在紫焰和卢兰的名气,对方若是要出山,那么首先要挑战的便是凌子墨。
凌子墨摇了摇头,淡笑着道:“霜儿该知道,师兄并不在乎这些虚名。等离开卢兰,我们师徒二人便回谷里,谷外的一切纷扰再与我们无关。”
他一向喜欢隐居,清山绿水间的竹舍,早晨醒来能听到水流的叮当与鸟儿的嘀鸣,他便满足了。若不是骆凡霜离开了谷里,他也不愿意出谷。
“只是师兄不在意,有人却在意。”骆凡霜这几年呆在段煜轩身边,阴谋算计尔虞我诈看的多了,便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我们多多堤防便是,若是防不胜防,那也只能面对了。”凌子墨喜欢清静不被打扰,但若是有人真的非要打扰他的生活他也不会缩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