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墨黑的眼中倒映着她带着犹豫的容颜。
“自然不是!”骆凡霜忙否认。“师兄是见过无尘了吗?”
“当然是见过。”凌子墨松开骆凡霜的肩膀,扶着她坐下。
“他的寒毒…”最担忧的便是无尘的寒毒,若是发作便会要他性命。
“我都来了,他还会有事吗?”凌子墨轻声叹道:“看来,霜儿是怀疑师兄的医术了。”
“不是的!”骆凡霜忙辩解。“没有,师兄莫乱说。”
凌子墨轻笑着道:“师兄与你玩笑呢,霜儿莫当真。”
之后沉默了片刻,凌子墨才道:“随师兄走吧。”
骆凡霜想了想,更点了头,她不愿意再被人禁锢着。她怀里装着凌子墨曾经给她而未用的锦囊,还有就是装她孩子骨灰的瓷瓶,这便是她的所有。
凌子墨眼尖,看到了骆凡霜枕边露出的一段簪子,便抽了出来。“这簪子可是你的?”
骆凡霜见到那簪子心中莫名一痛,这是段煜轩给她的,说是她遇险的时候能用上。从她听到段煜轩带兵攻到了城下时起,她便一直戴着,就在她被推下城墙的时候,她的发上插也是这支簪子,但却毫无用处。
而段煜轩就在城墙下,他都未向她伸手,这东西留有何用?
凌子墨见骆凡霜露出哀伤的神色,便把簪子一丢,道:“不要也罢,师兄会给你更好的。”
“拿着吧,将来也好物归原主。”骆凡霜拿起簪子,有朝一日,她会还给段煜轩。
凌子墨带骆凡霜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出来,此时,骆凡霜才想到要问:“秋锦和看守呢?”
“师兄让他们睡了,熬夜不好。”凌子墨难得的幽默,骆凡霜嘴角扬起久不见的笑容。
带着骆凡霜出了门,凌子墨把手放在唇边打了一声悠扬的哨声,不一会儿就从远处飞奔来一匹雪白的大马。
抱着骆凡霜上了马,凌子墨双腿用力一夹马肚,白马扬起四蹄,踏着皎洁的月色扬尘而去。
大约跑了一个时辰,马儿在一家药铺附近停下,凌子墨将骆凡霜从马上抱下来,两人从后门进了药铺。
“这是…”骆凡霜进了屋子之后,有些难以置信,这里的布置是那么的熟悉。
“是按照谷里的样子布置的。”凌子墨为骆凡霜倒了一杯热茶。“喝杯茶,暖暖身子。”
“多谢师兄。”骆凡霜接过茶杯,暖着冰冷的手心。
“霜儿早些歇息,明日师兄再来。”凌子墨虽然也想与她多相处一会儿,但骆凡霜的休息更为重要,他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换了地方,又重见了师兄,骆凡霜一点困意也没有,直到天色渐明她才有了一丝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去。
凌子墨来过一次,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到骆凡霜还在睡,为她拉了拉被子,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她看。
在香炉里加了些熏香,这香有助于安睡,可以让骆凡霜睡个好觉。
这一觉却是骆凡霜失了孩子之后睡的最久的一次,睁开眼已然过了晌午。
“师兄,怎么不叫醒我。”骆凡霜起床便看到凌子墨坐在桌边,正看着她。
“见你睡的沉就没叫你。”凌子墨薄嘴微扬,眸中尽是暖意。
骆凡霜刚想开口竟连打了两个喷嚏。凌子墨忙上前,问:“是不是昨夜里吹了风,染了风寒?”
“许是。”骆凡霜觉得头有点微晕,轻抚了下。
“坐下,让我为你把把脉。”凌子墨不容她拒绝,言语中尽是关切。“身子这般单薄,日后可要好好补补。”
“我没事。”骆凡霜想着凌子墨有些小题大做。“哪里有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