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想笑，却没笑声来。

“正是。”刘陵说：“文姬，你一直想向陛下当面致谢，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如果陛下是那人，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可能是英明神武，手矫健的天，而是一又又蠢的猪了。”刘陵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陛下恐怕不会愿意那人的。”

天翻了个白，将瓜扔嘴里，慢慢的嚼着。“妹妹的言辞越来越犀利了，就和梁伯鸣的箭一样，防不胜防啊。”

吃能喝，甚至是暴饮暴。幸好陛下不是，要不然就可惜了。”

天想了想。“梁郁，家人为江都王刘胥所害的那个？”

“妹妹是闲得无事？”

梁郁淡淡一笑，放下酒壶，向天施礼，却不致谢。刘陵见状，不禁皱眉：“文姬，你这是怎么了，竟在陛下面前失礼。陛下是万乘之尊，可不是你阿兄那般好说话。”

天一见就喜上了，见刘陵责备梁郁，便不由自主的为梁郁开脱，同时也为自己洗清一下。

“新买的姬妾？”天歪了歪嘴。这样的事他经常遇到，最常见的是姊姊信长公主，每次去她家，总能看到几个新面孔，只要他喜，立刻送上车。

刘陵心中暗笑，天果然是好之徒，一看到人就端了起来，装一副谦谦君的模样，不肯

比如淮南王。

“你怎么知我不是？也许我也是那人，之所以没有吃，正是因为我心情不坏呢。”

“妹妹，我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喜杀人的暴君似的。”

天带了一肚怨气而来，本想和刘陵辩论一番，却被刘陵没没脑的几句玩笑打了阵脚，不由自主的跟着刘陵的话题走。

“我一个女人家，闲着也就闲着，倒没什么。”

天嚼着瓜果，若有所思，一时忘了说话。刘陵使了个，梁郁上前行酒。天端起酒杯，慢慢的饮着，连饮两杯，才注意到行酒之人是个材挑的貌女，却面生得很，似乎没有见过。

天无语。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被刘陵带到了坑里。他摇摇，一坐下来，拈起一块瓜，正准备往嘴里扔，又有些迟疑。“我是该吃呢，还是不该吃呢？”

梁郁还没说话，天先不乐意了。梁郁生得还是一方面，更引天的是她的气质。即使是在天面前，她也淡雅得像一株空谷幽兰，既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又平静从容，完全不像那些女人，一听说他是天，要么就情得过份，要么就张得手足无措。

“男若是我这般境，无非两情况：一是暴饮暴，然后娶几十房姬妾，生几十上百个孩；一是无事生非，就自己找事。有上心的学问，没上心的就打家劫舍。”

“君前是事实，失礼却何从说起？我看她退有度，落落大方，合礼得很啊。”

“天天闲着没事，几个女人互相斗嘴，练来了。”刘陵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的都是实事，自然没时间来磨炼吻。”

刘陵说的两情况都有，中山王刘胜就是前一，整天没事就生孩，现在已经有三十几个儿。赵王刘彭祖是后一人，据说在封国里扮盗玩，打家劫舍。不过，这两人最多是没了皇家面，还没什么危险，也算不上什么上心，真正有上心的是一心谋朝篡位，想抢他的皇位。

“不是。”刘陵摇摇。“这是我夫君的义妹，我的小姑，想必天有所耳闻。”

与宗室的威胁相比，梁啸、窦婴真不算什么。他们最多是想设置一些条条框框保护自己罢了。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君前失礼，我责备她两句，反倒错了？”

天一听，心中一动，刘陵话里有话。“若你是男呢？”

“当然可以吃，也，只要适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