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征服南越之战。
眼前的严安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刹那间,秦歌有了主意。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梁啸一眼,点了点头。梁啸笑了,歪歪嘴,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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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引着严安出了舱,笑容满面,礼节备至。他不是梁啸,没资格对严安无礼。
“严大夫,你看是像我们一样穿呢,还是穿得规整一些?”秦歌热情的说道:“我们都是粗人,穿得简单一点没关系,大夫是读书人,恐怕不能太随意。”
严安看看秦歌等人身上的竹甲、木甲,也觉得不太合适。考虑到自己就算参战,也不可能亲临一线,基本的甲胄服饰还是需要的,便听从秦歌的建议,穿上了正式的甲胄。
金属制的甲胄不仅重,而且边缘容易割伤皮肤,所以要穿金属制的甲胄,就必须在里面衬上厚厚的战袍。时值六月初,骄阳似火,这战袍、战甲一上身,还没动,严安就觉得自己泡在了热水里,浑身是汗,热得透不过来气来。
他有些后悔,却不好意思脱掉。让他和秦歌一样,穿上南越将士的服饰,他丢不起那个人。万一传到天子耳中,也是一个污点。
他只好咬牙硬撑,尽可能的保持风度,不抬手去抹脸上的汗珠。
秦歌等人看在眼中,笑在心里,故意赞了几句,又说服严安,让保护他前来的郎官们全部穿上甲胄,一起参加训练。严安不好推辞,一一应了。郎官们却变了脸色,在心里将严安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这样的天气还要训练?老子站在这儿都热得发晕,还怎么跑?
秦歌等人带着恶作剧的得意,不由分说,让郎官们全部换装,然后带着他们上了阵,来到岭下,指着不远处的一道山岭说道:“先练练脚程,熟悉一下山路吧。”
说完,他们撒开脚步,三五成群,裹挟着严安,向山岭奔去。
虽然是被郎官们拖着走,可是严安还是叫苦不迭。林间山路崎岖不平,不时有树枝从脸上扫过,秦歌等人奔得急,也顾不得那么多,没走百十步远,严安脸上就被划了几道血痕,痛得钻心。汗水沁入伤口,更是激得他的脸皮一阵阵抽搐,又疼又痒。
几百步的距离,让严安吃尽了苦头,也让随他而来的郎官们叫苦连天。他们不知道严安来南越的目的,也没有随严安出征立功的心理准备,突然就被拉到了丛林中演习,自然是怨声载道。
可是,他们又不能怪秦歌。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严安,严安都参与演习了,他们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着头,按着头盔,在树林间勉力奔跑。汗水一层一层的涌出,战袍已经湿透,全部沾在身上,拉扯着他们的腿,让他们迈不开步子。勉强跑到岭上,有人已经听到了战靴里的水声,有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管不顾地解开衣甲,用手猛扇。
严安也累成了一条狗。郎官们虽然热,毕竟是武人,身体素质要好得多。他却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别说穿着全身甲胄了,就算是让他空手跑,他都会觉得吃力。到了岭上,韩说一松手,他就一个趔趄,很直接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