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在一旁说：“莫娅对车师王多有劝谏。车师王愿意与大汉结盟，莫娅有功。”

从阿尔卡帕谷回来，车师王已经准备好了使团，他那个信佛的太车夷将作为质，跟随梁啸赶往长安。梁啸很意外，即使有莫娅从中说合，车师也是被威服，并不是真心诚意与大汉结盟。将独生送往长安为质，这个诚意可太足了，不像是车师王能有的派。

经过打听，梁啸得知，这是车夷自己的要求，车师王莫与多次阻拦无果，只得让他去。后来与车夷独时，梁啸问起了原因。车夷有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姑姑莫娅的建议，她希望他去长安求学，增长见闻，以后好一个合格的国王。

辞别了东方朔，等到了兹王派的使团和质，又来到车师，拜见了车师王。在李当的帮忙下，车师王已经修缮一新，看不到一当初被梁啸烧毁的痕迹，车师王的中也只有敬畏。

梁啸大吃一惊，这和他的预计完全相反。“那李将军呢？他没有反击？”

还是上书陛下，陛下足足看了两个月。”东方朔得意地笑了笑。“你回到长安，估计也要两三个月，差不多能看完了。这可是我的一片心血，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梁啸一路东行，随行队伍也越来越大。当他再一次跨过星星峡的时候，后已经有五百余人，驼千余。接到消息前来迎接的小月氏都尉奇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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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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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没有再问。吴年不说，自然不是因为忘了，而是不肯说。心里若无大悲痛，怎么可能未老先衰至此。“那吴君就把这里当家乡吧，莫娅是个好女人。”

得知梁啸来祭拜阿尔卡帕，务涂谷的车师都尉也赶了过来，与他同行的是一个汉人——莫娅的丈夫吴年。看到吴年，梁啸很惊讶。莫娅说吴年只有四十多岁，可是他看到的分明是一个须发斑白的甲老人。

奇摇摇，笑得有些苦涩。“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大人，匈人又回来了，而且很疯狂。大人要想回到长安，恐怕没那么容易。”

在车师王准备使团的时候，梁啸在李当的陪同下，到阿尔卡帕谷祭拜。东方朔将希格玛的遗从山里移了来，建了一座坟。坟不大，但是很致，整用石雕成，坟前还竖了一块碑，碑额雕成长矛、盾牌和弓箭的模样，墓碑上用希腊文和汉文写着两行字：亚逊战士阿尔卡帕之碑。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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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非常意外。“是哪个落的？”

如今他边只有百余希腊少年骑士和佣兵，其他的都留给东方朔了。当时想的是人太多，回去没办法安排，现在才发现，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他几乎不可能安全的到达长安。

“吴君是哪里人，可否见告？”

梁啸。“莫娅的确是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吴君当好好珍惜。”

随行的佣兵们看到牺牲的袍泽享受到如此待遇，互相看了看，神都有些激动。

梁啸再一次庆幸，亏得当初没杀莫娅，要不然车师的事不可能这么顺利。

梁啸心里咯噔一下，生起一不祥的预。上次李舒昀回长安，边有三百多佣兵保护，结果还没能完成任务，只得埋掉了大分的货，轻装上阵，借着匈人西征、河西空虚的机会才回到长安。

梁啸心中一动，看了东方朔一。东方朔笑了笑，诡异地挤了挤睛。梁啸微微一笑。

“大人，天山南北的王国都派使团了？”

“多谢大人刀下留情。”吴年喃喃说：“莫娅对大人恩德。若非大人维护，吴某怕是要绝后了。”

梁啸笑笑。“虽然不是全，却也差不多了。都尉，你呢？有没有兴趣派人跟我往长安走一趟？”

“日逐王。”奇说：“另外，我收到消息，你们汉朝的李将军去年虽然袭击休屠王得手，但是他又撤走了，休屠王不仅夺回了他的牧场，还和羌人联手，多次侵汉朝，收获颇丰，如今实力更了。”

奇摇摇。“不知，现在与匈人作战的是一个姓公孙的将军。”

吴年的反应有些慢。梁啸等了半天，他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隔得太久，忘了。”

吴年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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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的旁边，还有一座大坟，埋的是那次远征中牺牲的其他将士。墓前有一块大碑，刻有东方朔亲手书写的碑文，记载了那次堪称传奇的奔袭和每个战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