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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7)

看样这个狗娃是常贵的气筒,动不动就给拎来骂一顿,知青们伸长脖往人群里看,也不知哪个是狗娃,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姨站起来回骂:“常老贵,放你娘的,生娃是一个人的事么?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偷嘴的馋猫,闻着腥味儿就往上凑?这会儿又往婆姨上推啦?”

知青们到了石川村的笫一个晚上,情绪都不大好,尽他们在下乡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陕北是贫困地区,他们是知的,但当他们了村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首先这两破窑就让他们大吃一惊,其中一竟裂开了一一公分宽的

钟跃民站起来:“常支书,明年开我带队去讨饭怎么样?”

“我叫王虹,人大附中的。”

女生们只好自我介绍。

常贵一言九鼎:“上面还这么多?咱村的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办。”

钟跃民情绪饱满地首先发言:“我说同学们,今后咱们可就在一个锅里抡勺啦,大家还都不熟悉呢,都不是一个学校的,这样吧,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跃民,这位是郑桐,我们都是育英学校的,我看看,咱们是十个人,七男三女,唉,狼多少呀,三个女同学先自我介绍一下怎么样?”

“这好办,有就吃个饱,没了咱再想办法。”钟跃民才不想这个心。

常贵大吼一声:“散会。”

知青们来的一天晚上,村里的会计张金锁来敲常贵家的窗请示,问县知青办分给知青的粮咋办?

郑桐笑:“你这人挂相儿,怎么装好人也装不象,这才一天就馅了吧?同学们,这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氓,曾因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多次被公安机关拘留,请大家以后提警惕,特别是女同学们。”

郑桐指着几个男生:“跃民,刚才我和这哥几个聊过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钱志民,海淀中学的,这是张广志,这是曹刚,石油附中的,这是赵大勇,这是郭洁,他俩是北安河中学的。”

钟跃民一听就喜上眉捎:“怎么不能?听我爸说,这一带农民有个传统,青黄不接时就成群的外要饭,我早就想尝尝要饭的滋味,要是在北京,咱到哪儿去找这机会?”

“咱石川村就这地,养不活这么多人呀,这不,又添了十张嘴,明年开青黄不接时,我还得带乡亲们外讨饭。嗯,知青来了也好,都识文断字,能说会的,要饭都比咱村人,去年栓带人去米脂讨饭,吭吭哧哧连句整话都说不来,丢人那,这下可好啦,明年让知青娃带队,咱也让人看看,咱石川村不是没能人…”

张会计踌躇:“这…怕不到麦收?”

郑桐问:“跃民,县知青办发给咱们的粮不多,我算了一下,怎么省也吃不到麦收。”

蒋碧云似乎最烦钟跃民,她上表示:“这是谁在馊主意?谁愿意去讨饭谁自己去,我反正不去。”

曹刚打量着钟跃民说∶”我见过你,那次和我们学校刘利华打架,你也去了吧?”

“嗯,好好,明年让你党。”

男知青们都笑了起来,蒋碧云鄙夷地扭过脸去。

村民和知青们又是一阵哄笑…

钟跃民恭敬地说:“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努力讨饭,决不辜负村领导的信任。”

郭洁认真地说:“能想什么办法?总不能真去要饭吧?”

“哟,你还真有力,怎么一就看我是氓来了?真不好意思。”

钟跃民说:“我还去你们学校打过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哄笑…

石川村的知青设在两个已经废弃的破窑里,这两以前是村里一个老光的家产,他死了以后这窑就渐渐废弃了,这次支书常贵得到公社通知,要他解决十个知青的住,还国家规定发下了知青的安家费,以常贵的明,当然不会用这笔钱给知青打新窑,他叫人修整了这两破窑,就算是完成了上面待的任务,他的理解,这些知青娃呆不长,他们以为农民就这么好当?要是没儿扛饿的本事,就趁早卷铺盖卷。

常贵问:“你这娃叫啥?是党员吗?”

知青中只有钟跃民和郑桐两人心情还不错,因为他们早已学会了苦中作乐,心里明白发愁也是白搭,不如自己找儿开心的事,当然,能拿别人开心就更好了。

蒋碧云愤怒地瞪着他:“钟跃民,你说话怎么这样氓?”

钟跃民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明摆着的嘛,既然让咱们一辈农村,就得男女比例搭合理,比如咱们知青,就该五男五女,这样不容易打架,你看,象这样七男三女,就得有四个男的打光,这不是狼多少是什么?”

钱志民说:“我建议,咱们男女分灶开伙,省得她们女的说咱们占便宜。”

常贵说:“不是和你说了么?发一半给他们。”

钟跃民想起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他摆摆手说:“不提了、不提了,那都是没参加革命之前的事,贺龙还玩过菜刀呢。”

“我叫蒋碧云,师院附中的,钟跃民,你刚才说狼多少是什么意思?”一个眉清秀的女生显然对钟跃民的话到刺耳。

,破烂的门窗本挡不住风,窑里的温度和天差不多,钟跃民抱了一把粱秸想烧烧炕,谁知烟向回倒烟,把大家又薰回了天,知青们只好作罢。

常贵在石川村已当了十几年支书,他已经习惯于这思维方式了,了石川村他事不,可就在石川村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说话就是圣旨。

曹刚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你,那天你穿一将校呢,拎把菜刀,声声说要剁了刘利华。”

“钟跃民,不是党员。”

常贵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只是揪住狗娃不放:“好男不和女斗,我不和你说,狗娃,你个驴日的咋不说话?你婆姨撞领导,你是咋教的婆姨?还没王法啦?”

一个个矮矮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里站起来∶”常支书,我家婆姨当家,我说话不作数。”

常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驴日的咋就让婆姨夺了权呢?你就捶她一顿还能咋的?晚上还能不让你上炕?不说啦,咱说正事,乡亲们,我常老贵求求你们,别生啦…”

常贵不以为然地回答:“咱村谁家能到麦收?没吃的了就去要饭,往年不是都这么过的?”

“我叫李萍,翠微路中学的。”

大家这才一一握手。

张会计有些胆小:“我怕上面怪罪下来,说咱克扣知青粮…”

,一生还就收不住啦。就说狗娃的婆姨吧,手里抱的还吃呢,肚里又怀上啦,这是第七个了,你还有完没完?”

钟跃民不想和她计较:“这好办,咱们把粮分了,自愿搭伙,蒋同学,你能分六十多斤粮,你要是一天能吃二两粮的话,那到麦收应该没问题。”

男女知青们都盘坐在土炕上,一开始谁也不说话,情绪都很低落。

常贵喜:“好小,有,就是你啦。”

“谢支书栽培。”

钟跃民建议知青们先开个会,商量一下今后的生活,其实谁也没选他当负责人,只不过他自己觉得有这份责任。

看样这是狗娃的媳妇,村民和男知青们哄笑起来,女知青们都臊得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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