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总是要探究到底的。据她以前的观察,他思考问题既能大处着眼,可又很少忽略细节。
“你准备跟他结婚吗,小姐?”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她吓了一跳。她抗议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她感觉自己的脸涨得通红,露出一副窘相。
艾伯特·韦尔斯咯咯地笑了起来。克丽丝汀觉得他有时真象个恶作剧的小精灵。
“我这么猜的——根据你刚才讲起他名字时的那种神情。而且,我认为你们俩一定常见面的,都在一块儿工作嘛;如果那个小伙子具有象我所想象的那种见识的话,他会认识到他不用再到更远的地方去找了。”
“韦尔斯先生,你简直叫人受不了!你?你能看出人们的心思,然后你又让他们觉得很窘。”可是她亲切的笑容表明她的斥责并非真的。“还有,请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的名字叫克丽丝汀。”
他平静地说“这对我是个特别有意义的名字。我妻子也叫这名字。”
“是吗?”
他点点头。“她死了,克丽丝汀。很久前就死了,有时候我觉得好象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似的。愉快的日子也好,艰苦的日子也好,好象都没有度过似的,实际上这两种日子可多哩。不过,有时又觉得这一切仿佛只是昨天的事。当我感到厌倦,特别是感到孤寂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我们没有孩子。”他停了一下,露出沉思的目光。“夫妇一起生活,到结束后,你才会体会到这种共同生活的宝贵。所以你跟你那个小伙子,要抓紧每一分钟,别把大好时光浪费掉,光阴一去不复回呀。”
她笑了。“我要告诉你,他可不是我的小伙子。至少,现在还不是哩。”
“如果你处理得当,他就会是你的了。”
“也许会吧。”她的眼睛望着那部分拼好的拼图玩具。她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切事物都有关键的一块——象你所说的那样。而当你找到了,你是否知道是真找对了,或者只是猜猜和希望如此呢。”她不知不觉地对这矮老头产生了信任感,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过去的经历都向他讲了——威斯康星的悲剧,她的孤独生活,移居新奥尔良,那些颠沛流离的岁月,以及现在第一次有可能过上的丰富多彩的生活。她也向他吐露了今天晚上被吹了的约会和由此而引起的失望。
最后,艾伯特·韦尔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事情往往会迎刃而解。但是,有时候你也得推上一把,促进一下。”
她轻声地问“你的意见呢?”
他摇摇头。“作为一个女人,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不过有一点。由于发生了这么一个插曲,我敢肯定那个小伙子明天一定会约你出去的。”
克丽丝汀微笑了。“他可能会。”
“那么在他约你之前,你另外来个约会。这样他就会更重视你了,因为他不得不再多等一天。”
“那我得去捏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