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亭站起,走到脚踏车边,踢掉支架,骑上车,扬长而去。
我只得着
到她的宿舍楼下,请人上楼找了她三次。
“听他说几句话吧!”
终于熬到礼拜二的上课时间,但她竟然没坐在笑容很甜的女孩边。
“还有呢?”
这是最后一次上课了,我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在她的右侧。
“有事吗?”
这期间我又写了两封信给她,但她始终没回信。
我继续保持沉默。
当天晚上,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刘玮亭,跟她解释这一切。
刚敲完下课钟,立刻转看她,但她竟然不见。
荣安说完后很得意,又声
调一次“寄—错—人—了—!”
我苦着一张脸,甚至不敢转看刘玮亭。
下课后回一看,她已经不见踪影。
她停下脚踏车,但没回,只问了句:“你确定你叫的人是我?”
能说的都说了,只能静静等待下一次的上课时间。
我喊了声:『刘玮亭!』
我的双脚牢牢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嘴里也没声。
下课前五分钟,我已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一下课就往外冲。
我想她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背影吧。
我心里有些慌,以为她不来了。
前两次得到的回答是:她不在。
“请你…”荣安越跑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到了。
这几天我很沉默,连多话的荣安也不敢跟我说话。
荣安看看我,又看看远去的她,说:“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荣安突然越过我旁,追着刘玮亭的背影,大喊:
她迅速将转回,骑上车走了。
『真的很对不起。』
隔天觉得似乎有话没说完,又写了一封。
我移动两步,嘴里只说:『我…』
还好四下搜寻后,发现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近的位置。
接下来连续两次上课的情形也一样,一下课她立刻走人,比我还快。
终于在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旁追上她。
她终于回过,只是脖
似乎上
了螺丝,以致转动的速度非常缓慢。
『对不起。』
我抬往上看,只看到茂密的绿,没发现任何一只蝉。
却再也说不下去。
第三次拜托的人比较老实,回答:她说她不在。
我大吃一惊,不教授的话是否已说完,
往外狂奔。
“请原谅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对。』我抚着,试着降温沸腾的肺,『我在叫你。』
“是我不好!都是我造成的!”
夏天结结实实地到了,而我的大学生涯也结束了。
然后我听到树上的蝉声,这是今年夏天第一次蝉鸣。
“如果没其它事的话,那就再见了。”
然后她淡淡地扫了我一,淡得令我怀疑她的
睛里是否还有瞳孔?
我没理他,只是楞楞地看着她越来越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