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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退维谷
回顾之一,汪jing1卫河内脱险经过。
这时在河内寄居朱培德夫人家的汪jing1卫大gan狼狈,”艳电”刚刚发表,谈和的对手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表面看,很可能是日本军bugen本不赞成近卫的”第三次声明”因而bi1他下台。倘或事实果真如此,适足以证明重庆的一般看法不错,日本军阀哪里有解决中日问题的诚意?近卫声明不过是他们分化中国领导阶层的yin谋而已。
于是汪jing1卫急于想找由台湾转dao至河内的影佐祯昭;但影佐已经不在河内——因为国内发生政变,影佐赶回东京去了。
这一来,汪jing1卫不能不重新考虑chuchu1了。不久之前,陈公博由昆明赶到河内,曾力劝汪jing1卫不要离开河内,不要跟日本人接chu2;汪jing1卫预备承诺一半,暂住河内,现在看来,连这一半的承诺,都已无法维持。他必须立即作一个退步,便由曾仲鸣chu面,分别向德、英、法三国提chu入境签证的申请。
汪jing1卫如果愿到欧洲,正是政府所希望的,外jiaobu早已替他预备了护照;财政bu亦替他预备了旅费,但以汪jing1卫被通缉在案,决无主动向一名通缉犯致送护照、旅费的dao理。至少要汪jing1卫自己有些表示才能从国家最高利益上去考虑网开一面。因此,当外jiaobu自德驻日大使馆获得汪jing1卫想到欧洲的情报以后,蒋委员长决定派中央执行委员谷正鼎带着护照与旅费,到河内去看汪jing1卫,转达蒋委员长的意思:对汪不忍弃之不顾,劝他到欧洲去逛一逛,仍旧回来为国家服务。
去了十几天,一无结果。汪jing1卫对中央开除他的党籍这一点,怒不可遏,发了许多牢sao。他说:中央应该先讨论他的和平主张。果真大家的意见,都认为应该抗战到底,他当然也会尊重中央的决议。倘或仍旧独行其是,才谈得到违反纪律。现在的情形,犹如未经审判,遽尔判决,无论如何是不能令人心服的。
同时他对他那一系的”同志”shen表不满,说他们不了解他的苦心和主张;不追随他一起奋斗,谷正鼎对这一点自然有所辩解,他说汪jing1卫与日本谈和的juti内容,只有极少数的人知;这极少数的人讳莫如shen,大家又何从去了解他的苦心与主张?至于”追随”也者,只有不答;因为即使是用”人各有志,不能相qiang”这zhong最缓和的说法,只会伤gan情,此行的任务,gen本就没有希望达成。谷正鼎唯有苦口气心,极力用珍惜他个人在党国的历史与地位这些话去打动他,但汪jing1卫已怀有极shen的成见,对谷正鼎的话,gen本就听不进去。
谈到游欧的话,汪jing1卫表示不容第三者干涉。既然中央已经开除他的党籍,他便有充分的自由,爱到哪里就到哪里,不劳他人关心。
当然,谷正鼎也跟曾仲鸣谈过好几次;曾仲鸣很坦率地说:“士为知己者死”对于汪jing1卫,他唯有无条件服从。不过语其中隐约透lou,这一次的与日本人合作,完全是陈璧君的jian持。而汪jing1卫之唯其命是从,是大家早就知dao的;谷正鼎唯有叹口气,黯然而归。
平时政府已有情报,汪jing1卫尚未死心,要等到日本方面澄清态度。但继近卫组阁的平沼骐一郎,是有名的国粹主义者,一向倾向德国;他上台的主要工作,便是解决日德意军事同盟的问题。对于”日华事变”以及”近卫声明”并不太热心;一切听任军buchu1理。
军bu的yin谋,在汪jing1卫脱chu重庆,发表艳电,便已初步成功。一看汪jing1卫自陷绝地,上了圈tao,正想冷他一冷,以便易于控制;恰好有近卫内阁总辞这个政变,正好借以为藉口,将汪jing1卫干搁起来。这一搁,搞得汪jing1卫上不ba天,下不着地,进退失据,痛苦万分。除了jincui影佐祯昭,要求日本政府采取明确积极的措施以外,别无他法。
影佐听命于军bu,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个人的主张;只劝汪jing1卫稍安毋躁。这样度日如年地过了个把月,汪jing1卫决定派高宗武到日本去作严重的jiao涉。
所谓”严重的jiao涉”就是要从日本人那里得到一个确实的答复,日、汪合作谋求和平,到底采取什么方式?
事实上,日本方面,亦有同样的疑问。因为汪jing1卫的话很漂亮,他跟影佐祯昭说:他不离开重庆,无法发表公然主张和平的”艳电”至于”和平运动计划,是准备以国民党员为中心,组织一个和平团ti,用言论来指摘重庆抗日理论的错误;宣扬和平是救中国、救东亚的唯一方法。逐步地扩大和平阵营。企图使重庆转变方向。”他这些论调,是否是由衷之言?不得而知。不过汪系的两大将,顾孟余与陈公博,都在香港,陈公博以醇酒妇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