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一个朋友;只要对她有益,我一定尽力而赴。”
“伟大!黄敬斋翘一翘姆指,”像你这样古道照人的性情,现在不容易见到了。你对荣子,动的是真情。”
金雄白不答;想了一会才说:“荣子的事,还要拜托子川兄。”
“雄白,”刘子川未及答言,黄敬斋又抢着开口,”你说要拜托子川兄,是为了荣子?”
“是的。”
“有什么事你需要子川兄助你来帮助荣子?”
一听这话,金雄白才知道自己的话中,无意间露了漏洞。心里在想,对于荣子,不能再瞒黄敬斋了。于是考虑了一下答说:“老实跟你说,我也想把荣子移植到上海去。不过她不比杨丽;荣子世居哈尔滨,要想离此他去,通行证不容易办得出来;所以要托子川兄。”
“原来荣子也要去上海,那可是太好的一个机会。我想,她们可以作伴一起走。”
“当然一起走最好,不过,不会那么快。”刘子川说:“荣子的事比较麻烦,至少要三四个月以后才能成行。当然是杨丽先走。”
“你呢?”黄敬斋问金雄白:“是不是还要待几天,等荣子的事有了着落再走?”
“不!当然跟你一起走,回去才有交代。”金雄白苦笑着说:“我回去也还有麻烦。敬斋,你托我的事,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谈到这里,敖占春也来了。他提醒金、黄二人,明天就得回长春,后天随团回北平;如果要带哈尔滨的土产回去,应该趁早物色。
黄敬斋很感兴趣,立即答说:“那就请两位作向导,上街去看看。”接下来向金雄白说了两个字:“如何?”
“你请吧!我要等人。”
“无非等荣子,交代茶房,她来了请她等一等好了。”
“是啊!”刘子川说:“买完东西吃饭;我们到了馆子里再拿车来接她。”
金雄白说等人是托词;他的预备买票统子孝敬双亲的”老头票”已送了给荣子,根本就不再打算购土产。当然,黄敬斋带的钱也不少,尽可通融;但那一来就得说明自己的钱的去路,而他不愿。如果不说,他人就会怀疑;作为银行家的金雄白,出关来不可能不备足川资,他的钱到哪里去了呢?
如今看3个人都在等他同行,不便拂情;心想,反正看看不买就是。于是答一声:“也好!”亦站起身来。
安步当车,到了很大的一家皮货店,掌柜姓那,银须齐指,跟刘子川很熟;所以亲自殷勤招待,延入店堂后进的客厅,请教姓氏,奉茶敬烟,又问:“要不要玩两口?”这表示设有雅铺烟榻;来客4人都敬谢不敏。
“上海来的两位好朋友,想带两件皮统子回去。”刘子川说:“请你让伙计使几件来看看。”
“有、有!”
那掌柜一关照下去,立刻就送来十几件,贵贱不一,但在关内无一不是上品的皮统子。黄敬斋挑了1件紫貂、1件灰鼠、4件名为”萝卜丝”的羊皮统子;另外买了1条水獭领。
“你呢?”他问金雄白,”怎么不挑?”
“是啊!”刘子川也说:“貂皮、人参、乌拉草,吉林3宝,不带两件貂皮回去,岂非如入宝山,空手而回。”
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托词都不适宜。金雄白灵机一动,钱不够也不要紧,不过要大数目;两三件皮统子的钱拿不出来,就显得寒蠢了。
于是,他大选特选,一共买了15件皮货;由于刘子川的交情,价款8折实收;但也是很可观的一笔款子。
“请给我一张纸,我要写个电报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