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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悔不当初(6/7)

的刘少奇就是。想不到那年我不过化了一个月不到的工夫,在长沙、武昌、安庆、芜湖、南京跑了一圈;会留下这么深的祸根。我很惭愧地公开这一段经过,是表示我的忏悔,我对不住国家,尤其对不住我的家乡湖南。老实说,今天我追随汪先生从事和平运动,主要的一个目的,是在反共。希望司徒博士到了重庆,为我解释我的心境。”

对于周佛海的悲苦激昂的神情,司徒雷登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当即接受了他的要求;同时定下了下一次晤面的日期:2月24日。

汪精卫的话很漂亮,只要有利于全面和平,他怎么样都可以。周佛海向司徒雷登重申了12天以前的承诺以后,也提出了他个人的意见和立场。

“请你在竭见蒋先生的时候说:南京的中央政府,势必组织,但决不为东京与重庆之间讲和的障碍,同时请你劝蒋先生,不要因为日本遭遇困难而轻敌;也不要根据个人恩怨来决定大计。”

“好!”司徒雷登也很郑重地回答:“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请问周先生,”傅径波问道:“新的中央政府大概在什么时候成立?”

“下个月。”

“这么快?”傅泾波讶异地问。

“是的。筹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周佛海的两句回答,语气简单有力,听上去充满了信心;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组府”的工作,问题重重,其中日本怕刺激国民政府,关闭了和谈之门,不愿过于明显地表示支持,是最基本的症结。影佐祯昭在国内所受的压力甚重;他倒是讲”道义”的,始终支持汪精卫与周佛海,无奈以他的地位,发言的力量有限,因此,周佛海必须另外寻日本方面的关系,但效用有限。

另一方面,中日直接谈判停战的消息,在上海及香港方面,甚嚣尘上;以致有好些人,原定参加”新中央”的,亦不免迟疑观望。汪系人物中,比较冷静的,看出形势不妙,向周佛海作了警告。

“现在的情形是,前台已经在打通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看这台戏;可是后台的角色还没有齐,有的来过又走了;有的虽然来了,在那里抽烟、喝茶闲聊天,不肯扮戏,如果角儿再不出场,观众一走散,这台戏根本就唱不成;那时怎么下台?”

周佛海也明白这个道理,听了这番警告,越觉得事不可缓。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尽快将开锣戏先推了出去;在”干部会议”中提出建议:2月20日开”中央政治会议”;3月26日”还都”

于是,在2月18那天,周佛海继汪精卫之后,坐了飘着”太阳”标帜的军用机,飞到南京;在明故宫机场降落时,

“还都筹备委员会”的”总干事”罗君强,亲自来接;上车进城,直趋首都饭店。那时的南京,正是满目疮痍;而周佛海还是劫后初见,因为自从搞和平运动以来,他一直住在纸醉金迷的上海,从没有机会来看一看日本军队干的这些好事!

当然,他的心情是沉重的,所以在汽车中,一直没有开口;到得一处叫西流湾的地方,他突然喊道:“停一停!”

罗君强懂得他的意思,随即问道:“是要回老屋看一看?”

所谓”老屋”其实还不到十年;是周佛海在”一二八”以后起造的。房子不大,却有一个地下室;当时高级住宅有地下室的,真是绝无仅有,因此当”八一三事变”一起,日本飞机轰炸南京,便有周佛海的许多朋友,到周家来避难,有的是搬了进来住;有的是晨至夕归;至于临时来逃警报的,更是不知其数。

平时每天必到的,文的有:梅思平、罗君强、高宗武;武的有:朱绍良、李名扬。武的不谈政治、文的则对抗战前途,多抱悲观,主张到了相当时机,结束中日事变。当举国都在要求”抗战到底”群情愤激之中,独有这一批人,在地下室里,压低声音谈如何”和平”因此,胡适之戏称周家是”低调俱乐部”

如今劫后重归,周佛海回想当年,主张和平亦不过等于处士横议,在蒋委员长坚强的领导之下,这根本就是渺茫无据的事。而现在居然实现了;虽然只是”局部和平”但世事的变幻莫测,也就足以令身历其境的人,低徊感慨于无穷了。

“桃花如故,流水依然!”罗君强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只不过一片竹林没有了;我计划替你补植。”

“就算景色仍如当年,但要跟那批老朋友重新在这里饮酒剧谈,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3月19日,周佛海陪着汪精卫去谒了中山陵;回到首都饭店,发现犬养健在等他,脸色凝重,一望而知有极要紧的话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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