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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自误平生
周佛海误会杜月笙;金雄白义救万墨林。
汪jing1卫与日本特使阿bu信行大将的jiao涉,终于达成”协议”日本正式承认汪政府,并互派大使,正式签订《调整中日关系条约》,共计9条,内容是友好、防共、驻兵及撤兵、经济开发,取消领事裁判权及内地杂居等等。同时,汪政府要发表一篇《日满华共同宣言》。
签字日期定在11月29日。汪jing1卫知dao,只要这天在”协定书”写下”汪兆铭”3字,他的一生,就不必等到盖棺,便已论定。可是他无法逃避。袁世凯曾经说过,他是让他的儿子及亲密僚属,把他ying架到火炉上去的,而汪jing1卫连这句托词都没有,火坑是他自己愿意tiao的,现在到了他兑现这句话的时候了。
在他人看,他真是所哀有甚于死者!在礼堂前面的台阶上,两行yan泪,gungun而chu;双手抓住tou发使劲地ba、使劲地拉;咬着牙,鼻翅不断翕动,”哼、哼”之声,变成”恨、恨”之声。在场的”文武百官”都为他的神态吓得噤不能声。
但有很多人在心里想,当年曹彬下江南,李后主”最是仓皇辞庙日,不堪挥泪别gong娥”大概就是这般光景。
突然之间,乐声大作,那不是”教坊犹奏别离歌”而是huan迎阿bu特使的军乐。这时,站在汪jing1卫shen旁的周隆庠,轻轻说一句:“先生,阿bu特使来了!”
“喔、喔!”汪jing1卫抬起一双失神的yan,茫然四顾。
tou上还是一touluan发;而干外jiao官都有一把随shen携带的梳子;周隆庠在汪jing1卫抹yan泪时,已将他的tou发梳整齐了。
除了yan睛有些zhong以外,汪jing1卫依然容光焕发,微笑着踏步上前,与外表温文尔雅的阿bu大将握了手,相偕步入礼堂。
签约时,当然是有用自吞;亦可说是自作自受。倘说有所收获,能够弥补大错于万一,只有收回钞启发行权一事;由犬养健到继犬养而为汪政府最高经济顾问的青木一男,前后经过一年的jiao涉,日本终于让步,承诺在新通货发行后,将梁记”维新政府”的”华兴银行”钞票,及不编号码,不准在日本国内使用,连大藏省都不知dao发行数量的军用品收回。
这是成立作为汪政府的”国家银行”之”中央储备银行”的主要条件。条件既备,”储备银行”可以开张了;正式成立的日期,定在三十年1月4日。
中国的银行,不guan总行设在何chu1,业务的重心,十之八九在上海分行;”储备银行”的上海分行,预定与总行同日成立。周佛海将金雄白找了去,委托他刊登广告。
“申新两报有什么事来找我,只要我办得到,无不帮忙;其中大bu分是你经的手,你当然都知dao。这次储备银行开幕,发行自己的通货,杜绝了日本军bu无限制的榨取,无论如何是替沦陷区的老百姓,zuo了件好事。光凭这一点,申新两报,应该破例替我登个广告。而储备银行并不排斥法币;与中储券同样通用,申新两报亦没有拒绝这个广告的必要。至于版面、地位的大小,我都不计,只要登chu来就行。”
金雄白也觉得照情理来说,申新两报破这么一次例,并不为过。因而打电话找到申新两报的负责人,转达了周佛海的要求。所得到的答复是,需要商量以后,方有回信。
第二天回信来了,说是代表国民政府在上海作地下活动的吴开先,已经严词拒绝。申新两报,未便违命,请求谅解。金雄白当然要极力疏通;但电话再打到申新两报,已经找不到负责接听的人了。
“哼!”周佛海接到报告,脸se铁青,”你替两报来说情的时候,总说行得chun风有夏雨,现在放点jiao情给人家;人家将来对我们也会讲jiao情。现在你说,jiao情在哪里?雄白,我说在这里,以后申新两报的人,如果让丁默更、李士群抓走了,你不要来找我。”说完,guan自己进了卧室,将金雄白丢在小客厅里,不理不睬。
金雄白心里很难过;他跟周佛海相jiao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受到这zhong待遇。不过,他对申新两报的负责人是谅解的;知dao他们不是不讲jiao情,是chu于无奈。
过了几天,周佛海拿一份情报给金雄白看,说是申新两报拒登储备银行的广告,并非吴开先有严令,而是金华亭以中宣bu特派员的shen分,力表反对。他说:如果有人主张接受这个广告,要呈报最高当局,予以严厉制裁。
金雄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