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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粉墨舂秋汪jing卫途未远(2/10)

杜月笙考虑了一会说:“好的!你在香港住几天;我到重庆去一趟,你听我的回音。”

“是老步党,寄庼小同乡的那位黄溯初?”

宗武。”徐采丞说。

“不是,不过也跟他亲笔差不多;是黄溯初写的。”

“听说负责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金雄白;一个是罗君。”

“那末,立什么功呢?将来总有东西带来吧?”

“怎么叫答应了一半?”

于是第2天晚上,杜月笙就悄然飞往重庆了。

携带的手提箱,将那张便条到杜月笙手里。

“汪卫要用青天白日旗,板垣反对;说和平政府、抗日政府用同样的旗,在作战目标上分不清,会发生意外。汪持要用;不过他答应考虑,加上一什么东西,作为区别。”

“喔,”杜月笙很注意地问:“这个会在什么地方?”

因此,从重庆领受了指示回来,杜月笙告诉徐采丞,必须托徐寄庼转请黄溯初亲自到香港来一趟,让他了解详情。他?对黄溯初的生气,所知不多,可是他相信只要跟黄溯初谈过一次,就会知这件事是真是假;值不值得去

“他是让周佛海拖下去的。”

由黄溯初中证实了,汪卫已决定”组府”这次去日本就是谈组府的条件;但也只是原则,日汪密约方在谈判之中。影佐祯昭及汪卫方面,对宗武已经为猜疑,所以他是否能参与密约的谈判,尚不可知。但是,为了罪立功,他一定要将密约到手。

“是啊!有个艺文研究会;原是周佛海、陶希圣在汉组织的,如今在上海挂招牌;如果愿意捧场,经过熟人介绍,只要填一张表,就可以坐领薪。”

取得了这个协议,黄溯初才开始细谈经过;杜月笙发觉有些情形他不太懂,譬如日本的政情,国际间的关系,什么据”九国公约”向日本提抗议;什么英法三国共同对日声明,否认所谓”东亚新秩序”之类,不但不太懂,也怕记不住。因而提要求,由他的秘书胡叙五,制成谈话笔录;黄溯初同意了。

“可惜,可惜!我倒要叫世昌问问他。”

杜月笙知他是要求安全的保证,想了一下答说:“我绝对慎重,绝不会漏机密;不过,宗武自己也要格外当心。”

徐采丞受命回到上海,不过10天工夫,黄溯初已悄然应邀而来。为了保密,他请黄溯初下榻在柯士甸的私寓;同时告诫家人及亲信,不可透家有这样一位特客。

“照这样说,汪卫倒是念念不忘青天白日!可惜来的事,将来没有脸去见中山先生。”杜月笙又问:“汪卫要唱戏,总要有”班底,光是那几个人也不够;总还要招兵买吧?”

“那末,”杜月笙又问:“板垣跟汪卫还说些什么?”

题外之话,不列笔录;笔录中杜黄二人作成了几了解:一是日汪密约犹在谈判之中,所以宗武还不到”来”的时候;不过杜月笙要有充分的准备,让他能够说走就走。二是黄溯初保证宗武一定罪图功;杜月笙保证尽全力为他向政府输诚,必能不负他迷途知返的大智慧。

“是的。汪卫到日本会谈,首相片沼倒还客气;陆相板垣就很难说话了。他也谈到王克、梁鸿志;说他们组织临时、维新两个政府,也挨了许多骂;一旦全取消,日本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提要求,拿王克的临时政府改为政务委员会;维新政府改为经济委员会,汪卫答应了一半。”

“是那些人在负责?”

不过,就表面看,杜月笙对这件事非常起劲,其实,内心不能无疑。因为黄溯初一直跟政府不大合作,才会在抗战发生后,仍旧隐居在日本;其次,宗武是和平运动的发起人,忽而中途改弦易辙,亦是情理上不甚说得过去的事。

“这样说,梁鸿志要落空了。”

“当然,当然。”黄溯初说:“杜先生,如果是宗武自己不小心而了问题,尊并无责任可言。”

“对极!溯老,你请放心,”杜月笙说:“这件事,在我这方面,只有采丞一个人知;不到先生脱险,我不会透消息到外面。”

“杜先生,我先要声明,这件事无论你肯不肯帮忙,务请保守秘密;而且急不得。”黄溯初又说:“急亦无用。日汪密约要签了字才算数;否则只是一个草案,并不能证明汪卫已经同意。”

“一定要组织伪政府,是大家都看得来的。”杜月笙说:“汪卫到青岛跟王克、梁鸿志去开会,自然是讲斤去的。”

“个把院长总是有的。”

“怎么?”杜月笙微吃一惊,”金雄白也落了?”

“威海卫路中社对面的太公寓。”

这话很率直,也很厉害;+如果是杜月笙手下不小心,以致宗武遭了毒手,便应负责任。之事,责任实在负不起;但杜月笙还是一诺无辞。

“那是一定有的。”

“黄先生,你的话很快,我们一言为定,分行。在上海,一切由采丞跟寄庼兄接;除非采丞预先关照,指定?什么人从中传话,否则,那怕是小犬,说的话也不能

宗武!”杜月笙又惊又喜。”这张条是他的亲笔?”

“这件事不值不值得去某人既然要反正,我们当然应该帮他逃。采丞,你回到上海,就要预备起来,让某人,还有他的家眷,说走就能走。”杜月笙又说:“你千万要记住,只能我们预备好了等他;等他要走再来预备就来不及了。”

“正是。这张条就是寄庼过来的。”徐采丞将经过情形讲完,接着又说:“黄溯初的意思,要请先生直接跟委员长报告,准宗武罪立功。”

“杜先生,”黄溯初特别叮嘱,”宗武在虎,而且是在忧谗畏讥的情况之中;倘若事机不密,必遭毒手。”

原来金雄白是跑政治新闻的名记者,当朝大老,社会闻人,几乎无一不识,早在民国18年,他就是蒋委员长创办的《京报》的采访主任,所以当中山先生奉安大典之后,蒋委员长亲赴北平理北方政局时,他是随节采访的两记者之一。在专车中初识周佛海,还是蒋委员长亲自所介绍。至于杜月笙中的”世昌”姓唐,是恒社弟之一。杜月笙是介乎朱家与孟尝之间的一位风云人,门下三教九,无所不有;唐世昌《申报》,现在是《申报》夜班的经理,新闻界要跟杜月笙打,或者杜月笙要跟新闻界打,都由唐世昌经手。所谓”叫世昌问问他”不言可知,是惋惜金雄白”落”想拉他一把。

“汪卫说,华北成立政务委员会,是有成例的,可以考虑。另外成立经济委员会,没有必要。”

由这两疑窦,自然而然会使得杜月笙想起《群英会》那戏中的黄盖,莫非诈降卧底?果然如此,自己不但误国;让人说一句:“杜某人事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多年苦修的行,无端打了一大截;也太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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