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黄突然叫了我一声，一脸迟疑，我看他的脸好像还有要事，便凑了过去，问“什么事？”

“姑姑，我觉得家那位虽然不成材了些，但…”

蔓气结，叫：“你明知我…你…”我心中一凛，打断他的话，笑：“我可不知什么你你我我的，人家都要开了，你还不赶上去？”

我心中微微刺痛，面上却神不动，转开目光，笑了笑不再说话。蔓气怒之下，一脚将廊下设的木墩踹翻，狂奔而去。

“姑姑…”

我再嘱咐两句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将他们送到门，见他们上了，这才退开。

我想了想，心中一动，脱：“而且我们在王城中心举行祭祀，不仅要使领馆的人参与祭祀，还要让这半年来驻南滇经商的商人、游历的学、行脚的伎客甚至到过关中熟悉汉礼愿意凑闹跟着来祭祀的滇人都参与来！我们要办一个盛大而完整的祭祀典礼，让滇国的人民接到与巫教文化不同的另一文化的心，让他们在好奇我们礼仪

蔓一张脸涨得通红，里怒火腾腾，嘴颤抖，好一会儿突然咬牙狠狠地说：“云迟，我算认清你了！”

“姑姑在这里，这里又好生财，明年我还是会来的。”黄回答时嬉笑脸，略带得意地拍拍腰间鼓鼓的钱，大有生意人逐利而行的气概。

蔓愕然，又气又急，嚷：“你这人怎么这样？”

可六百人一起祭祀的地方，一时却不好找。

我知他必是选择了回家过年，但见他那副魂不守舍、去留两难的样，便开取笑：“怎么这副样？舍不得在南滇往的那些姑娘们啊？”

我见他们俯拜别，便挥手让他们起：“回到家里，好好孝敬先生。南滇的气候你们并不完全适应，明年就不必勉自己来了。”

我哭笑不得：“周老，这地方迟早都是我朝直辖地，这里的民，也必会成为我朝民。我们的天地祖宗，也将要成为他们的天地祖宗，在这块土地上受飨，共用一地有何不妥？”

在蔓踌躇不已的郁闷中，使领馆换防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行着。最后一队换是在使领馆人员队伍准备发时，蔓着乌黑老大的两只黑圈来向我告别。

我心绪大，怒喝一声：“儿，你要敢在老师面前没事找事，我饶不了你！”

转冬至将近，周平请我过去商议年节的祭祀。驻滇使领馆换防之后，有卫士、文吏、曹客、匠工等上上下下近六百人。众人异地他乡过年，别的也还罢了，这祭祀却不能少。周平为了让使领馆上下齐心，决定将众人集在一不分宗不分姓地祭祀，右案祭天地，左案祭祖宗。但天地祖宗都采用象概念，不注姓氏。

，不为利禄，只是我心中那一不肯输的气。你跟我不同，所以你完全可以选择跟我不同的路，本没有必要被侯爷的比较激怒。”

想要占领一块土地，只需刀够利就可以；但想占领一个国家，却需要文化的合。如果汉礼祭祀与巫教祭祀差异能被滇民接受，那么巫教目前已经不稳的基础将受到更严重的打击。

“王城中心有块滇民节庆宴舞的广场，借用那个就可以了。”

白芍却一本正经：“姑姑办的制药厂还不稳妥，还要自家人帮手教导才行。”

黄和白芍两人奉我之令北上陪老师过年，收拾了东西来向我辞行，见到蔓狂奔而，都有不忍之。

我无比错愕。我对蔓如此，是没良心吗？

黄惫懒，却不怕我骂，一扬脖，应声哼：“姑姑，你没良心！”

周平摇：“那块地我也想过了，但滇民也常用它来祭祀。我们的天地祖宗，怎能跟这蛮荒边民的祖宗在同一个地方受飨？”

我看他是眉目间怒气冲冲，却是真的恼了我，不禁错愕：“我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