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期,只是记录中学生们所做调查的结果,对于每天的行动计划中的细微之处,则委托阿动帮助处理。
古义人对阿纱说,罗兹和真木彦之间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是否可以并不直接地委婉询问一下?可是,阿纱的性格及其因罗兹性格而引发的个性因素之中,都有难以说得清楚的地方,事情也就办成了以下这个模样。在挂给罗兹的电话里,阿纱大致叙说了古义人对罗兹和真木彦可能产生矛盾而感到的担心。罗兹回答阿纱说,那么明天就向古义人解释不邀请真木彦参加这次森林之游的原因。然后她继续说,不过在现阶段,还不想对古义人细说自己和真木彦的共同生活。
第二天,罗兹一如前约地说了起来:
“真木彦对‘童子’的传说具有非同寻常的兴趣。把连香树作为舞台,让少年们那样疯闹,也是真木彦就‘童子’的传说进行调查,并参考常见的文献资料后而安排的。只是他无法预料,当地孩子们开始演出这样的戏剧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反映?
“没有出现很多偏离。我认为真木彦的研究方向是准确的,对我的研究论文也是有效的。
“但是,真木彦还在关注着另一件事,借用古义人对我们谈及该话题时的说法,就是那事。五十年前,古义人和吾良乘坐占领军的汽车,前往曾是古义人父亲之弟子的那些国家主义者所在的修练道场。在那里,古义人和吾良都遭了殃,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事。其实,古义人也好,吾良也罢,后来一直都不知道当时还很年轻的语言学军官皮特究竟怎样了。我相信古义人所说的‘不知道皮特后来的情况’。我也知道,正是这个不明之事本身,才是古义人的苦恼之所在。我还知道,吾良的自杀与此相关联,使得古义人增加了新的苦恼。
“…真木彦对那事具有兴趣。而且,这兴趣异乎寻常地强烈。让古义人受到惊吓而导致重伤的那个美国兵‘御灵’之事也是如此,你因此而明白了吗?
“真木彦的调查进展顺利,他收集到的事例表明,在这座大森林的两侧,也就是在真木町和奥濑,都有关于那个腿脚被打烂后仍想要逃出去、最终却被杀害了的美国兵的传说。真木彦之所以与奥濑度假村的年轻人过从甚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进行这个调查。
“在这次森林野游中,古义人不是要作为老年的自我回到‘自己的树’下,面对孩子的自我进行谈话吗?要对虚幻的孩子坦率地说,这就是自己的生涯吗?我不想让真木彦参加到这其中来。这是因为你时常不作任何防备…
“古义人,在那种时候,我曾想起一部B级的心理惊险电影,说的是男主人公在意识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罪,却受无意识的牵累而痛苦不堪。为了不使自己归于毁灭,尽管完全没有方向,却还是进行侦察,以便将自己追逼至并不是最糟的自白…
“不过,古义人假如围绕那事进行自白的话,不是连已经自杀了的吾良也要被卷进来吗?你觉得千会允许你把污名套在吾良身上吗?
“即便那个人真的被杀了,你们充其量也只是尚未成年的从犯。而且,已经超过了时效!”
野游那天上午,罗兹和香芽来到十铺席制作了三明治,香芽另外带来自己烤制的小甜饼,阿亮和承担看家任务的阿纱则送来了大量醋鱼饭团。
出发之际,阿纱带来了年轻时的母亲和孩童时的古义人前去砍伐水亚木前在清晨举行的仪式中所用的打火石,大家举行了相同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