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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论树与石(2/4)

中国人除了欣赏山峰石的雄伟之外,对于园里的石也产生了一欣赏的趣味,其所注重的是石泽、构造、表面和纹理,有时也注重石被敲击时所发的声响。石越小,对于其构造的质素和纹理的泽也越加注重。收藏最好的砚石和印石(这两样东西是中国文人每天接到的)的好癖,对于这方面的发展也大有帮助。所以雅致、构造、半透明和泽变成最重要的质素;关于后来盛行的石鼻烟壶,玉鼻烟壶,和玉鼻烟壶,情形也是如此。一颗致的石印或一只致的鼻烟壶有时值六七百块钱。

人类对于树木的觉比较容易了解,而且这觉当然是很普遍的。房屋的四周如果没有树木,看来便很,象男人和女人没有穿衣服一样。树木和房屋的分别就是:房屋是人类建筑的,而树木是生长起来的;而生长起来的东西总是比建筑起来的东西更为观。我们为了实际上的便利,不得不把墙造直,把楼层造平,虽则在地板方面,我们为什么不使屋中各个房间的地板有不同的度呢?这是很没有理由的。虽然如此,我们有一不可避免的倾向,就是喜直线和四方形;这些直线和四方形只有在树木的陪衬下,才能够显它们的。在颜方面,我们也不敢把房屋漆成绿。可是大自然却敢把树木漆成绿

严峥嵘的,古雅的。此外更使人有“危”的觉。一个三百尺直耸云霄的悬崖,看起来始终是有力的,因为它使人有“危”的觉。

我们可以在隐藏的技巧中看艺术的智慧来。我们多么喜夸示啊。在这方面,我须向清朝一位大学者阮元致敬。当他台的时候,他在西湖

然而,我们如果想彻底了解石在房屋中和园中的一切用途,必须回去研究中国的书法。因为书法不外是对于怞象的韵律、线条和结构的一研究。真正致的石虽则应该暗示雄伟或尘超俗的觉,然而线条正确倒是更重要之一。所谓线条,并不是指一条直线,一个圆圈,或一个三角形,而是大自然的嶙峋的线条。老在他的《德经》里始终看重不雕琢的石,让我们不要犯大自然吧,因为最优越的艺术品,和最妙的诗歌或文学作品一样,是那样完全看不造作的痕迹的作品,跟行云那么自然,或如中国的文艺批评家所说的那样“无斧凿痕”这原则可以应用于各的艺术。艺术家所欣赏的是不规则的,是暗示着韵律、动作和姿态的线条的。艺术家对于盘曲的橡树(富翁的书室里有时用之以为坐凳)的欣赏,也是据着这个观念。因此,中国园里的假山多数是未加琢磨的石,也许是化了石的树,十尺或十五尺,象一个伟人孤零零地直立着,屹然不动,或是由山湖沼和山得来的石。上有窟窿,廓极为奇突。一位作家说:如果那些窟窿碰巧是非常圆的,那么,我们应该把一些小圆石去,以破坏那些圆圈的有规则的线条。上海和苏州附近的假山多数是用太湖的石来建筑的,石上有着从前给海狼冲击过的痕迹。这是由湖底掘来的;有时如果它们的线条有改正的必要,那么,人们就会把它们琢磨一下,使它们十全十,然后再放里浸一年多,让那些斧凿的痕迹给的波动洗掉。

可是我们必须一步想。一个人既然不能天天去游山,必然须把石带到家里来。讲到石园和假石,(这是在中国游览的西洋人士很难了解和欣赏的东西),中国人的观念还是在保存多石的山峰的峥嵘的形状“危”崖,和雄伟的线条。西洋的游历者并没有可以责难的地方,因为假山多数造得趣味很低,不能表现大自然的庄严和宏伟。几块石造成的假石,常常是用泥去粘接的,而泥却看得来。一座真正艺术化的假山,其结构和对比的特应该和一帧画一样。假山景的欣赏和风景画中的山石的欣赏,在艺术上无疑地有很密切的关系,例如宋代画家米芾曾写过一关于石砚的书,宋代作家杜宽写过一《石谱》,列举百余各地所产的可造假山的石,并详述其质。可见在宋朝大画家的时代,造假山已经是一极发达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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