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搞得坐立不安,不由得直叹自己晦气,避开了姚建山兄弟的猛料,谁知道又来一道行更深的妞儿。
“不晓得谁有福气尝到诸校长的厨艺?”尚明月瞟瞟诸葛。
“找个周末,我请你,我亲自下厨,”诸葛慷慨允诺“在座各位,都来捧个场!”几个人忙举杯,一起敬诸葛,接着又转敬尚明月,说叨她的光,有幸一睹诸校长的厨下风姿。
符远志讪讪的,无趣得很,只好努力地吃。铺着金黄色老南瓜肉的糕饼,他一气吃了四只,又连喝两碗奶油鱼丸汤,雪白的鱼汤里漂着翠生生的豆苗,他越性都捞起来吃了。到了回房间打麻将,他才发现自己撑得慌,连坐下去都觉难受,不得不推脱,请朋友代陪诸葛娱乐。
之前符远志已做好功课,在卫生间找机会塞了只红包给诸葛,说是打牌的底金。诸葛老于此道,顺手放进裤袋,并未推辞。红包里是一万块钱。符远志本想装五千,与堂哥一商量,符东江笑他小气,说别人给的红包,少则五万,多则十万,诸葛照单全收,眼都不眨一下的。符东江说,你老弟不开窍,这可是放大饵钓大鱼,要真成了事,租下了铺子,个把月你这成本就回来了。符远志觉得在理,一咬牙,就加一倍,放了一万。一万,那是大数目了。
符远志和另一个朋友没有上场,尚明月说是不会,得跟诸葛学学,也不打。剩下的人恰好四个,凑成一桌。诸葛说是打小些,一二四,一百、二百、四百。尚明月坐在诸葛旁边观摩,毛衣穿上了,纽扣却未扣上,半露出肉色荡悠的胸衣,脸庞红喷喷的,连脖颈都透着轻白粉香。诸葛明显心不在焉,连连点炮,两圈下来就出去了一千六百块。他推开牌,叫过符远志,说:
“小符,你来替我,我头沉得很。小尚,你陪我出去透透风。”
说着就与尚明月一道出去了。桌上的人牌兴正浓,符远志让闲着的朋友上桌,自己也想出去走走消消食,又怕诸葛疑心是去跟踪监视他,因此刻意停顿一会,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这才慢吞吞拉开房门。
谁知他一只脚跨出房门,隔壁单独安排给诸葛的那间房,也开了门。他一惊,缩回头,借门缝偷看动静。出来的是诸葛本人,外套脱了,穿件保暖衬衣,朝电梯口去。恰好一名男服务生托着果盘过来,诸葛叫住他,问宾馆前堂有没有自动售货机。
“正在安装,还不能使用。先生需要什么?大堂里有售基本生活用品。”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回答。
“有没有安全套?”诸葛直言不讳地问。
“对不起,暂时没有。”服务生明显是忍着笑。
“妈的,什么破宾馆!”诸葛骂了句,想一想,急急折身返回房间。
他们的对话,符远志在门边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直叫倒霉。这成什么了,他请客可不是为了拉皮条的。他符远志虽不是什么一等良民,好歹也当过兵,身家也算清白。他不过是想攀附着诸葛,租间旺铺,发笔小财,供儿子念好学校。这些男盗女娼不三不四的事儿,他忌讳。
打了大半夜的牌,临上床符远志忍不住跟堂哥说起这一幕。他们两兄弟住着一间房,牌桌没来得及收拾,满地瓜壳烟蒂。符东江并不意外,打个呵欠道:
“骚狐狸,谁都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不是刚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