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啊!洋娃娃
安安背着小背包,看着海关人员神气的帽子,他没有注意爸爸那依依不舍的yan光。
“小东西,”爸爸蹲下来,大手捧着安安的脸颊“到了台湾可别把爸爸忘记了。”
小东西一点不被爸爸的温情主义所动,他用德语说:
“爸比,我以后不要当垃圾工人了;我要zuo机场警察,好不好?”
爸爸看着母子俩手牵手地走过关卡,yan睛像条透明的绳索,jinjin系着两人纤弱的背影。
那背影,一会儿就被人群抹去了。
在飞机上,安安像飞行老手似的,坐下来就把安全带扣上,动作熟练。可是几分钟以后,他又玩起三岁小孩的游戏——yan睛凑在椅feng中,和前后左右的旅客玩躲猫猫。德国旅客倒也好脾气地逗着他玩。
“妈妈,这些德国人都去台湾吗?”
“不是。有的去ba基斯坦,有的去泰国,还有的去菲律宾。只有一bu分去台湾。”
到了卡拉奇,上来了一些ba基斯坦和印度人。安安睁着yan睛,竖着耳朵:
“妈妈,他们是什么人?讲什么话?”
“ba基斯坦人讲厄度话;印度人讲印度话,宝宝。”
宝宝站在椅子上观察了一下,点点tou下结论:
“他们比较黑,妈妈。”
“对呀,因为这里比较热,太yang把pi肤晒黑了。”
“还有,妈妈,大概那泥土也比较黑。”
“什么泥土?”zuo妈妈的听迷糊了。
“泥土呀!”安安用手比着,作chunie弄的手势“女娲在zuo他们的时候,大概用了比较黑的泥土,对不对?”
停在曼谷,黑发黑yan的旅客陆续进来。一个泰国小女孩,五岁吧,扎着蝴蝶辫子,挨过来,和华安静静地对看。
女孩开口说了什么,安安困惑地转tou问:
“妈妈,她讲什么?她不是中国人吗?”
“不是,她是泰国人,讲泰国话。”
“怎么,”安安yan睛盯着女孩“怎么,怎么跟中国人长一样呢?”
“很像,不是一样,宝宝。”妈妈想了一想,又说:
“你看那ma跟驴子不也很像,但ma是ma,驴子是驴子嘛,是不是?”
“嗯!”安安同意了,再提醒妈妈:“还有苍蝇跟mi蜂也很像,还有…还有狼跟狼狗很像,还有…鹭鸶跟鹤很像,还有…”
从ma尼拉上机的人特别多。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挂着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niu角、草帽、藤篮、烟酒礼品…每个人都带着兴奋的神se,大声地呼唤、jiao谈。机舱顿时像个百货市场。
“喂,你那瓶XO多少钱?”
“五十mei金,你的呢?”
“哇噻!我在机场免税商店买的,五十六块。上当了,一tou撞死哦我!”
“小姐小姐,这是英文表格,我不会填怎么办?”
“张太太,没关系,护照拿来我帮你填。”
“拜托拜托,不要压到我的niu角…”
安安把tou依在椅背上,圆亮的yan睛一眨都不敢眨,望着蠢动喧哗的人群,震惊得忘了说话。
回过神来,他轻声问妈妈:
“妈妈,这么多人——他们都说中国话。他们,都是中国人吗?”
妈妈忍不住笑了,她突然了解了小男孩的迷惑和震惊:在安安的世界里,天下只有一个人是说中国话的,那就是他甜mi的妈妈。中国话,就是“妈妈的话”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