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为了尽可能多陪丈夫，拉腊决定上午在家上班。

“我想要我们尽可能多呆在一块儿。”她对菲利普解释说。

拉腊让凯西安排几名秘书到楼ding公寓来面试。拉腊口试过六七位，玛丽安·贝尔这才进来。她二十五六岁，一tou银se素发，五官端正、迷人，xing格热情大方。

“坐吧。”拉腊说。

“谢谢。”

拉腊打量着她的简历表。“你毕业于威斯莱学院①？”

『①mei国著名女子学院。』

“是的。”

“还有学士学位。那你为何要找个秘书差事呢？”

“我认为在您手下工作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不论我能否被聘用，我都非常崇拜您，卡梅lun小姐。”

“是吗？为什么？”

“您是我的人生偶像。您事业成功，而且都是凭您自己的能力干chu来的。”

拉腊审视着这位姑娘。“秘书这工作意味着起早摸黑。我习惯早起。你将在我的公寓里上班，早上6点就得开始工作。”

“那不成问题，我工作向来很勤奋。”

拉腊笑了。她喜huan这姑娘。“我先让你试用一星期。”

一星期结束时，拉腊发觉她找到了一个宝贝。玛丽安能干、聪慧，又讨人喜爱。渐渐地，拉腊形成了一zhong惯例：只要没什么急事，上午她就在公寓里工作，下午再到公司办公室上班。

每天，拉腊和菲利普一起用早餐，然后菲利普便到钢琴前，穿着无袖运动衫和niu仔ku练弹两三小时钢琴。拉腊呢，就到她的办公室里对玛丽安口授信函。时不时菲利普也为拉腊弹奏苏格兰乐曲，像《安妮·劳里》、《穿过麦田》等。拉腊很gan动。他们也常在一起吃午饭。

“给我讲讲你在格莱斯湾的生活情况吧。”菲利普说。

“说起来至少也得5分钟。”拉腊笑dao。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知dao。”

拉腊谈起了过去栖shen的那间公寓，但她不忍谈她的父亲。她对菲利普讲了查尔斯·科恩的故事。菲利普说：“祝他好运。我想哪天见见他。”

“你肯定会见到的。”

拉腊谈到了她和肖恩·麦卡利斯特的一段经历，菲利普说：“该死的狗杂zhong！看我不杀了他！”他搂jin拉腊，说：“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菲利普在弹一支协奏曲。拉腊常听他同时弹三个音符，反反复复地弹，接着继续往下弹。他慢慢地练着，把握着速度，直到不同的乐章最终浑为一ti。

起初，往往在菲利普弹得兴tou正足时，拉腊走进起居室打断了他。

“亲爱的，有人邀请我们到长岛过周末。你愿意去吗？”

要不：“我弄到了两张尼尔·西蒙①新戏的戏票。”

『①mei国著名喜剧作家，60年代、70年代走红百老汇。』

要不：“霍华德·凯勒想周六晚上带我们chu去吃饭。”

菲利普总是极力耐住xing子。终于有一回，他说：“拉腊，我在弹琴时，请你不要打断我，那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对不起。”拉腊说“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吗要天天练。yan下你又不举行音乐会。”

“只有天天练我才能举行音乐会。要知dao，亲爱的，你建好一幢楼时，要是哪儿chu了错，你可以纠正过来，你可以补救，或者重新安装guandao或灯光设施。可是在独奏音乐会上，决没有第二次机会。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每一个音符都必须完mei。”

“对不起。”拉腊dao歉说。“我懂了。”

菲利普拖住她。“有个老掉牙的笑话，说的是纽约曾有个拎着小提琴的人，一天，他迷路了，便拦住一个陌生人问。‘怎么才能到卡内基音乐厅？’‘练，’陌生人说，‘不停地练。’”

拉腊朗声笑dao：“回去弹琴去吧，我不打搅你啦。”

她坐在办公室里，倾听着菲利普弹chu的低柔的旋律，心想：我真幸运啊！千千万万个女人都会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