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这些事实都不可相信,但是我可以说明每点都能够站住脚。”
“先生,我并不是怀疑你说的话,”亚当姆斯先生温和地说“我认为不可相信的只是说我女儿可能陷进严重案件这一点。你言外之意也无非是说她是一个——”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显示出了学者怀疑的神色。“是一个‘流氓的姘头’?这,我认为是硬栽的。”
恺用诧异的目光望着父亲。她知道,他是以专家学者的派头故意装出幽默的样子;她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把这一事态看得如此轻松。
亚当姆斯先生肯定地说:“不管怎么样,请放心好了,如果那个年轻人在这儿露面,我就马上向当局报告。我女儿也会这样办的。现在,就请原谅了,我们的午饭都快凉了。”
他非常有礼貌地把那两个人送出了屋子,一等他们出去,他就把门轻轻地、但却是用力地关上了。他牵着恺的胳膊,领她向屋子后半部的厨房走去,同时说:“亲爱的,咱们吃饭去吧,你妈妈摆好了午饭在等我们哪。”
到了厨房,恺偷偷地哭了起来,一来因为刚才太紧张,现在太轻松了,二来因为父亲对她表现出了毫不怀疑的爱护。而她的母亲装做没有注意到她在哭。于是恺马上明白过来,肯定她父亲已经把侦探的事告诉母亲了。她坐在她经常坐的位子上。她母亲不声不响地给她递这递那,等三个人都坐好了要吃饭时,她父亲低着头在念感谢经。
亚当姆斯夫人是个矮矮的、长得很结实的妇女,身上总是穿得很整齐、头发总是烫成波狼式。她母亲对她听之任之,冷冷淡淡的。这会儿,她母亲还同往常一样。
“恺,别那么认真了,我敢保证,这全是瞎胡闹,到头来什么屁事也没有。随便怎么说,你那个男朋友还是达特茅茨学院的学生,他不可能卷入这么下流的丑事里去。”
恺感到很惊奇,抬头望着母亲。
“你怎么知道他上了达特茅茨学院?”
她母亲自信地说:“你们年轻人就那么神秘,你以为你们能瞒过老年人?其实他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但是,当然罗,你不说,我们也就不好先说。”
“那,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恺问道。
因为她父亲已经知道她同迈克在一起睡觉的事,所以她问这句话时没有面对着他。因此,他说话时脸上呈现着的微笑,她也没有看到。他说:“我们拆开你的信看过,真的。”
恺觉得很反感,也很生气。如今她可以面对他了,他所干的事比她所犯的罪还要可耻,她绝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
“爸爸,你没有,你也不会。”
亚当姆斯先生对她微笑了。“我考虑过了哪一种罪要大一些,是私拆你的信还是对我的独生女儿可能招致的危险不闻不问。我的抉择很简单,也很合乎道德。”
亚当姆斯夫人一面吃炖鸡一面说话,吃一口说一句。
“随便怎么说,亲爱的,就你的年纪来说,你简直天真得过份了,我们不得不留点神。而你哪,也从来不讲讲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