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原因，夏树才能放心地和程司成为朋友，寒假中唯一有联系的人也是程司。几乎每天都在QQ上跟他聊天，有时讨论作业，有时对他倾诉家里的烦心事。但时间长了，夏树注意到往往自己敲好几句过去，程司才回一句。显然是在同时跟别人聊着天。

陌路的普通朋友。

一个人待在空屋里一整晚还是会寂寞，将近晚上九时，夏树直接上羽绒服换鞋了门。继母问了一声“这么晚了去哪里”女生回答去不远的便利店买零，于是放了行。

“有事？”

夏树见男生笑，才意识到自己的不修边幅，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嘴辩解：“我哪知会碰到熟人！”

两年前就错过的人，两年后还是不能在一起。

一也不信。

（二）

之后也许还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因为两人都没有心思，所以过后就忘。

你的目光失去了焦，视界里黎静颖的微笑与从前我的重叠。

绚烂的盛夏一一滴在前铺展。

有个短暂的瞬间，看着风间睛的夏树怔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突然想起：“除夕夜是你打我手机？”没有什么据，仅凭直觉。

“我只是想…

男生看见她这副打扮，即使再“面”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的视线落定在你的上，泪突然泛在眶。

有一可以肯定，赵玫喜的人是风间而不是程司。

这么揣测着，夏树不仅到索然无味，而且因为被敷衍而有生气。所以初二傍晚，虽然程司还一直在线，但夏树早早就下了，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和赵玫冰释前嫌的事。

许多年后，已经长大的你能不能明白，当时的我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那里，与你相遇。

“我只想…

“但是我不怪你，因为错都在我，仔细回想起来，即使不是故意的，我也确实说过那些不妥的话，过那些不妥的事，造成过那些结果。我想要向你解释，但已经来不及，必须跟着爸爸去四川了，你不知，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生活是多么一塌糊涂。

几秒后，风间轻描淡写地笑笑：“夏树，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你态度转变是因为澄清了一些过去误解的事。”

有什么事，为什么打电话，即使风间不说，一笑而过，夏树还是能猜个大概。

与其说夏树是因为顾及赵玫所以把风间从边推开、风间是因为自尊和误解所以把夏树从边推开，倒不如说是因为两个人都不相信彼此可能有将来。

“…没有。本来有，不过算了。”

一向是要的个，为人事定果断，似乎对一切都有着彻底的掌控力。连赵玫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失控的夏树。

“虽然你说了我是个非常讨厌的人。成绩好人缘好，什么都不缺，还喜装得楚楚可怜。老在男生面前说些没分寸的话，和他们拉拉扯扯搞暧昧，盯着他们睛看的时候神特别。听到你这么说，我觉得天都塌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样看我，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男生略一。

早晨门买早时穿的是松叶的裙，家里没开空调，坐久了觉得冷就直接在裙下穿了条厚棉居家睡，红。再加上门前随便的白羽绒服。整个人像份三冰激淋，稽。

“如果可以…这次我什么都给你…”泪落得又快又急，抬手去，就改变了自由落的轨迹。脸颊，下颏，掌心，手背，不规则的泪渍到都是。

夏树忘了自己家和风间家非常近，整个社区也就这么一个24小时便利店。

既没有看见哪个男生灼的神，也没有听见哪个男生嬉笑的声音，全心全意只在乎你。

女生结了帐，向他别。

珍惜的过去和憧憬的未来，在这个瞬间，这个狭窄的空间，模糊了界限。我和你，心绪同样复杂，担心的却截然不同。

“不知的还以为是店里请来的迎吉祥。”

她哑然在两三步之外，手足无措，鼻尖被冷风得发红了。

踩着满街的暗红鞭炮屑走过一段长长的距离，最后还是夏树先开说话：“我觉得‘歌事件’后你对我态度改变了很多，也许是我过度。我不希望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即使是两年前的事…只不过在我踌躇迷惘的时候你正好现，我很激曾经有你，但是，除此之外，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再提。”

“还你最好的朋友…

明明说过要一辈好朋友…

重要到即使彼此伤害过，事隔两年，夏树还会一边无意识地攥秋千的麻绳一边把视线抛得很远，定地重复“嗯，是因为你”的时候，咙里像是哽了什么。

风间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我送你到家门。”

“以前我总是很自私，老想着自己，只晓得依赖你，还伤害了你。对不起。

“如果可以，我想继续在你边。成绩差也无所谓，被排挤也无所谓，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只要还和你朋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