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乙,我看来了,你跟周然的关系比跟我好。咱俩绝
!”
直到乙乙结婚,晓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周然继续谈判,因为周然当天晚上就差了,临
发前,亲自给她拨了一个电话,请她不要冲动,有事等他回来谈。
晓维推算了一下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本不够周然去结帐,可见他虽然表面镇静,其实也气得不轻。因为周然是那
只要与女士用餐无论何时都会亲自结帐的人,即使他们已经结婚七年,只要他俩有机会在一起,无论买什么,付帐的一定都是他。
“先红包!”
他们的效率很。于是,在丁乙乙与沈沉第一次见面的一周后,他们既利索地办好了手续,又有模有样地举行了婚礼。
晓维在屋里玩电脑游戏“串串烧”和“连连看”失误频频,战绩惨淡,索不玩了,从乙乙的书架上找书看。顺手
了一本,居然是《安娜。卡列尼娜》。她想起周然那天的暗示,气得直咬牙,把书脊向里,将书狠狠地重新
回书架。这下她连看书的心情都没了。
丁乙乙打断她的沉思:“先给我红包再绝。我要结婚了。”
“你家周然最擅长化劣势为优势。上回那个政府工程招标,他们公司明明不占什么优势,最后却不知怎么着就胜了。”
林晓维百无聊赖的时候,丁乙乙涂了一脸的面坐在床上,床上散了一大堆照片,一片狼籍。她一张张地看,一张张地分类。
乙乙本打算办个手续就算结婚,但是沈沉认为,中国人应该遵循传统,形式可以简化,但该有的步骤总还是应该有的。所以他们一边办理结婚登记,一边筹备婚礼仪式。
晓维跟乙乙提了提自己想要离婚的决定,以及刚才与周然谈判无果,还惹了一肚气。
婚礼的前夜,乙乙守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她连伴娘都没打算找:“我相熟的朋友里,只剩我自己没结婚了。找个不熟的人太别扭,而且我不要伴娘来抢我风。”
“你们这不是还没离婚吗?我说林晓维,你不会真的因为周然轨才要跟他离婚吧?拜托哦,你多久前就知
了?那时候你纵容他不
不问,现在倒跟他算起帐来了,可不是看起来就好像是你才是有了新想法的那个人?”
后来林晓维住到乙乙那儿陪着她度过婚礼前夜。因凌晨还要早起化妆,她们早早地各自回房休息。
“丁乙乙,我说,咱俩绝吧。”林晓维有气无力地说。
“你的婚姻怎么啦?不好的?
轨算什么?不就是逢场作戏嘛。外面谁不说你们这对贤伉俪郎才女貌招人妒啊。你若是愿意多参加几回发妻俱乐
的活动,你就知
你老公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她无视晓维的脸
,喝了
饮料又说“哎,就算你要提离婚,也不该这个时候。你知不知
,周然公司的香港投资方对他十分赏识,极有可能
纳他
港方公司的董事会。离婚这事虽然说大不大,但是代表一个男人的失败。你这时候拆他后台,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前途的。”
“那要看拿谁参照
了。跟语言障碍者比,你
才相当的好。”
“我真是郁闷极了。明明轨的人是他,但一直到最后,周然还是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是我在
轨所以无理取闹要求离婚似的。”
周然也在生气,这个推论令林晓维无端地心情好了起来。她将那盘几乎没动过的甜吃了几
,起
去结帐。但是收银员礼貌地对她讲,这家餐厅周先生一向都是挂帐的,刚才他已经签过字了。林晓维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半分钟。
“什么叫‘你家周然’,丁乙乙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
这些年来,晓维第一次这么关注周然的动向,先后给周然的助理拨了三回电话确认周然的归期,但是每次都只得到失望。
“,三条
的蛤蟆不好找,两条
的男人满地都是。”
林晓维不上班,有很多空闲时间,又因为结过一次婚而攒了一些经验,所以帮着乙乙一起准备。
婚礼没请多少人观礼,只有最熟识的几位同事、朋友,没有家人,但步骤却一个都不少。
“丁乙乙,你脑没问题吧?你昨天还是单
呢,哪儿蹦
来的未婚夫?”
“你这些年看着我的婚姻例,你还敢在这
事情上轻率啊?”
后来林晓维见到丁乙乙后,第一句话就忍不住问她:“我的才是不是真的很差?”
乙乙的话倒是让她回忆了一下她究竟何时知周然
轨的消息的。三年前?四年前?她记不得了。好像那时候她跟周然的关系已经很冷淡了,有一回吵架的时候周然称如果我有了别人如何如何,晓维说,随便你。再后来,她就真的发现了一些迹象,但却半
都没伤心。因为自从周然似乎外面有了人以后,对她反而是一天比一天客气起来,他俩吵架的机会也少了,相
反而平和了起来。
这些照片只属于两个人,除了她自己,还有另一位男,面孔从青涩少年渐渐过渡成潇洒的青年。有独照,也有很多的合影,他们
后的风景则遍布大江南北。那些照片有些已经泛了黄,有些背面写着字。那些题字的日期里,最晚的一张也是七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