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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3/5)

随着每一个单词的吐出,都有硕大的血泡膨出。

1父

白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药箱里取出一支针剂,注射进米哈林渐渐萎缩得像棉线一样松软的血管。

米哈林的嘴角翘起来说,哦,好极了。这就公平了…愿我们在地狱里再见…

他的胸口不再流血。所有的血已经流尽。

猎人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药?

白衣人说,毒品。他们都是因为吸毒吸到走投无路,才来当野兽的。

沈若鱼重重地合上了这本纪实性的刊物。这个故事令她毛骨悚然。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但毒品真的就使人这样痴迷吗?!

想不通。

沈若鱼年轻的时候在西藏当军医。高原除了留给她一身病痛以外,还馈赠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在西藏的每一年工龄,都按一年半计算。这话说起来有些绕嘴,换个说法就是,一斤粮食可以抵一斤半白薯,沈若鱼突然拥有了和年龄不相称的工龄,使她在40岁的时候,办了退休手续。

游手好闲也不是一件舒服事。一个人精力充沛,身体健康,除了操持家务以外,每天像个充气过足的篮球,走路的时候急得噔噔作响。

必须要找活干,把多余的力气宣泄出去,就像一个人发了高烧,要喝姜汤发汗,把烧退了,浑身才舒畅。

她到公园里去学过跳舞。那些舞伴太老了,气息奄奄日薄西山。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拼命与年龄挣扎的表情,与他们共舞,反倒更清晰地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练过字画,手艺学得不怎么样,天天为这样一件事发愁——当你学到可以自鸣得意但又没人欣赏的时候,大批作品将如何处置?

对于一个徐娘半老又无生计所迫的女人来说,可干的事情真是不太多啊。

如果单纯是为了消磨时间,她考虑过卖冰棍或是卖晚报。

先向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打听行情,老人一反平日卖冰激凌时的和蔼,面目狰狞地说,你要是想卖冰棍就得到远处去,从这根电线杆子到那边的公共厕所,都是我的地盘…

沈若鱼暗暗而退。才知道城市的每一寸空气,都已被割据。

她转而开始动卖晚报的主意。守着交通要道,不远处就是巍峨的火车站,流动人口的数量煞是可观。这一次她不再同街头的小贩打交道,直接到了受理报刊批发业务的邮局,笑容可掬地问工作人员,卖报需办什么手续?

面容清癯的小姐说,钱。

沈若鱼说,怎么交?

小姐说,你不是要卖报吗?要卖报就先得买报,你明天打算卖掉多少报。就在我们这里登记买多少报,然后交钱。明天下午到这里来领报,我看您岁数也不小了,腿脚大概也不利落。能早来一刻是一刻,卖报打的就是个时间差。你比人家能早上货半小时,也许就能多卖出100份报…

面对小姐的谆谆教导,她频频点头,人不可貌相真是一句真理,从猩红滴血的嘴唇里,吐出的都是金玉良言。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沈若鱼摩拳擦掌,预备挣个开门红。到了下午,正打算冲出家门的那一瞬,电话铃突然响了。

一个人在家,电话线就是延长的神经纤维。她立即扑向电话。

我是简方宁。沈若鱼,你家的电话号码还真没变呵,我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一拨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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