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听二(2)

幻听二(2)

我们都知dao些什么，但又不全知dao。

我一时已无法自控，只说，叶笛，你真mei。

她没有说话，只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手里jinjin攥着mao巾。我不zuo声，咬着牙关，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我略有迟疑，然后断然伸手抱住她，试着亲吻，抚摸。她略有抗拒，但很快顺从我。

那日是七月liu火的时节，翠绿的夏之世界中，蝉鸣一狼高过一狼。窗外是剧烈的yang光，敞朗的光线如同河liu一般，liu过窗棂，liu过shenti，闪电般轰然作声，照亮shen不可测的黑天堂。我像是落入了shen海。有一瞬间我jin闭yan睛，是天旋地转般的huan愉。黑天堂之门缓缓关闭，我睁开yan，世界之隅依然布满yang光下的罪恶。我脑海迅速一片空白。汗水已经将全shen都shi透，沿着xiong骨缓缓滴落。

彼时已近黄昏时分。我们躺在一起，呼xi仍旧急迫剧烈。我们zuo了两次，她热得tou发里都是汗水，却依旧抱着我guntang的xiong膛。我揽住她，她在我怀里落了泪。我们浑shen都shi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yan泪。

一动不动躺在一起，渐渐平静下来。天se愈见昏暗，连蝉鸣都变得无力。夏日之暮垂落如死。

她不zuo声，ca干yan泪，静静地起shen，背对着我，拿起床边的衣服，默默穿上。我看着她背影，心里竟有些许后悔。她回过tou看着我，说，哥，你起来一下。

我起shen离开床，站在小房间的角落里，看着她默不zuo声地打开了衣柜，拿chu干净的床单来换上。

旧床单上几滴殷红的血，裹着汗水与jing1渍，她只愣了一yan，便一言不发地卷起来抱走，从我shen边ca肩而过。

我看着她，从未ti验过这般复杂的心情。

那是我们刚刚满十五岁时的事情。

第一次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夜不能寐，心里还十分忐忑。翌日见到她，彼此心知肚明，仿佛觉得看待对方的yan神亦有不同。她是与她父亲一起来我们家的。叶笛依然与我们家人打招呼，哥，伯母，伯父，我来了。

叶父也笑容慈祥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小俊，有没有好好练琴啊。

我想起昨日的事，一时万分羞愧。

高二开学分科，她为了与我在一起，选择了理科。而康乔选择了文科。课业已经明显又重了一些，叶笛读理科，更加吃力。叶父十分着急，更是经常叫我去给叶笛辅导。

我ding着这样的名义去她家，心里有莫大的罪恶gan。但是我的确是控制不住。大人不在的时候，我们又zuo过不少次，心里提心吊胆，即便是jin锁了门，也同样害怕大人忽然回来，被抓个正着。zuo完之后又总觉得这是错事，而且非常浪费时间，于是赶jin起来穿好衣服一起zuo作业。十分狼狈。

我有担心。我是害怕她怀yun的。慌张地反锁自己房间的门，翻chu以前的生理健康教科书，却不怎么能看到有用的东西。又独自去过书店，心虚zuo贼一般慌luan地查看一些书，希望能多找到一些信息。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近半学期。平时每日晚自习，我们还是一起回家。

终于有一天，我牵着叶笛的手，gan到她十分勉qiang，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我们都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起。

她说，亦俊。如果我们是兄妹，我们好像多了些什么。如果我们是情侣，我们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亦俊，我觉得我是喜huan你的。但我真的不知dao你是不是因为喜huan我才这样。

我哑口无言。她一语切中这个我躲避已久的最害怕的问题。

我心里常觉得，chu生是生命的开始，而情yu是人生的开始。人真正长大的那天，一定是在初夜之后——或者如同我们的“初日”我们都长大，我疼惜她，所以不能再欺骗她，也不能欺骗自己。我没有心，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心里难过，沉默了很久，咬着牙说，叶笛，我们之间是爱，但不是爱情。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对不起…

她静静看我一yan，然后转shen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