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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听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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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听二(1)

幻听二(1)

童年迅疾却又漫长,朝hua不经lou,只待夕拾。月光下我记得。

我和叶笛从小一起长大。叶笛幼年时母亲去世甚早。她只与父亲相依为命。叶笛算是生于音乐世家。叶父是剧团的首席大提琴手,叶母是长笛手。叶笛的名字便取自母亲。他们多年来情shen似海,自妻子意外离去,叶父就变得忧郁沉闷,无论谁劝,一概不论婚娶之事。只一心一意带大叶笛。

我们父母是很好的朋友,多年来也是住在同一个家属区。叶父心疼女儿年幼无亲友,便经常与我们家往来,言下之意也是让我多与她zuo伴。很小的时候我们就一起跟着她父亲学拉大提琴。叶父shen爱女儿,却爱得沉默而严厉。比如叶笛拉琴比我好,她父亲却总挑剔地说,你看看亦俊,他的运弓比你平稳。

叶笛自小是温顺的孩子,只因家ting有些不幸,xing格有些内向沉默。我们全家人都很疼她。我亦一直视她为妹妹。

幼年时代,我的房间里常年有一张小床是她的。彼时叶父常常随着剧团四chu1演chu,每每离家,便将叶笛jiao给我们家来照顾。而平时叶父有演chu晚上不能回家,叶笛与我一dao放学回来,在我们家吃晚饭zuo作业等着叶父演chu归来,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每个周末,我背着琴去叶笛家找他父亲上课。遇上南方的冬天。有缠绵不尽的yin雨。dao路chaoshi,像一面青铜镜子,映chu模糊的人影。我穿行在窄小街dao,抬tou仰望树叶一片片凋落,透过稀疏的枝叶,天空泛寒,扑面是chaoshi冰冷的水气。云痕重重,偶有飞鸟之影。走在树下,就有雨滴从树上掉下来,打在脸上,冷若清泪。

我与叶笛青梅竹ma,从小一直在一个班级。我们入学年龄比较早,进高一时,十五岁不到。开学不久,康乔转学来到了我们班上。他是北方男孩。老师安排我跟他同桌。康乔面容清秀,有北方冰薄水暖的初chun的味dao。我看着他,便好像看到自己。

彼时我见不惯周围的大多数男生,油腻的pi面,汗味nong1重的球衫和臭袜子。喜huan把cu口和黄se话题挂在嘴边。要不就是其他一些书呆子,终日ding着啤酒瓶底一样的厚厚yan镜,只知dao攻题,一副胡茬邋遢的穷酸像。也真是难怪贾宝玉都说“女儿是水zuo的骨rou,男人是泥zuo的骨rou。我见了女儿,我便清shuang;见了男子,便觉浊臭bi1人。”

康乔亦喜huan运动,但他只喜huanzuo一个人的运动,比如游泳、跑步。他不参加诸如篮球、足球之类的群ti运动。他是非常平和的一个人。温和干净。我,康乔,叶笛,我们三个成了朋友。

高一的暑假,我像过去十多年来一样,经常到叶笛家去学琴,zuo作业。我是年级里成绩ding尖的学生,叶笛成绩稍差,他父亲便一直叫我多给她辅导功课。很多年来都是如此。

一日下午,叶笛的父亲给我们上完琴课,他说,今晚又有演chu,很晚才能回来。你们自己zuo饭,或者也可以到小俊家吃。说完他便急急地chu了门。

叶父走后,我们聊着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放一bu欧洲片,高chaobu分有一大段长长的情爱镜tou。我们的对话突然停了下来,并肩坐着,看着电视里的那对情人声se激昂,煞是纵情。我顿时心慌意luan,渐渐觉得越来越不自然…我不敢动,屏住了呼xi。

叶笛似乎也觉得不对劲,她转过tou说,太热了,我去冲个凉。

她进了,我听见哗哗的水声,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心luan如麻。屏幕上的情yu接近尾声,我迟疑着拿起遥控qi,将音量关小,然后又关掉了电视,独坐在沙发上。

十多分钟之后,叶笛走了chu来。她只穿了一件丝裙,薄如蝉翼。像一只透明的琥珀,包裹着果he一般的shenti。漆黑的长发滴着水,弄shi了裙襟。我看定她,只觉得血往上涌。她走近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四目相对。

叶笛拿着mao巾低下touca着tou发,无意间看到我的凸起的dangbu。她顿时脸红,但没有走开,也没有抬tou。咫尺之遥,她的shenti似hualei一般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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