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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篇传统也可能是一zhong骗术(2/4)

为他祈祷。就那么被判死刑,决了。

我当然乐意认为这是我跟那帮学生不一样的地方,是我的优越之。他们上大学是洗澡去了,是学人家去了。

王朔:苏格拉底用这追问的方法,是想把所有的理观都驳倒,哪怕是使用诡辩呢?这也有儿黑。

王朔:我觉得走极端难的,学孔倒不难。但得为一个明确的目的学,比如我为了一官儿,或者当一个学术界的恐龙,或者我为了拍,就学这个。

王朔:因斯坦琢磨了半天没琢磨来。我想这个…思想上也不该有什么统一场论,但实际上有很多冒充是统一场论的东西,当它一现,我就有本能的反应:我这人智商不能力有限,所以我只能先拒绝。等岁数大了,我再好好看看。

老侠:生在这块土地上,也希望从自己传统的积累中找到可以使人活尊严活得诚实的资源来。为此,我多次重回故纸堆里,但一次比一次失望,到最后是绝望。现在我信鲁迅对年轻人的劝告:少读以至不读中国书。

老侠:当你知了被诲者疲倦了,你再不倦地诲下去

老侠:那你接受知识的前提呢?好像岁数是前提,这有儿怪诞。

王朔:我接受知识有一前提,我得能破了你这个,我没能力破了你,我就满足于知一个大概齐就完了,不细看那些东西。我觉得最不好的东西或者说知识,是那些要把理说在先的,比如一些行的时文,像余秋雨呀、学院派的有些大文章呀、报上的那些社论呀,上来就拿大理压人,拿大话压人,其实越这样的东西越没理。

老侠:孔与人谈话的方式是以老师自居,居临下,别人以学生自居,谦卑仰视;永远是别人提问,他解答;别人困惑,他明白;别人什么也不懂,他什么都懂;而苏格拉底的方式恰恰相反,不谈话的对手是什么人,他都是提问者,他知人的智力的界限,一直问到你理屈词穷,答不上来了,这就算完满了。至于他自己有没有答案,他也没有答案。他只想告诉你,人不能狂妄,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最的智慧不是无所不知,而是意识到自己的有所不知。正是苏格拉底开始的这个传统,才会有哈耶克、波普尔等现当代大师的认识论——相对于人类社会与宇宙,必须承认人的无知是绝对的,人的有知是相对的,真理必须是可以证伪的,社会必然是有缺陷的。而孔开创的传统,却使后来的读书人一代比一代狂妄,就是你说的那觉,上来就拿大理压人,以为自己无所不知真理在握。

我没有目的,就不用学了,翻翻就完了。当然我准备老了看看他这个书。我现在是觉得这书太有理了我就不看了。怕被它人带着走,再找不回自己了。我相信天下没有一个理儿能够说得天衣无,放之四海而皆准。理学中好像还没有统一场论,现在还没有统一吧…"老侠:没有。

加缪把他的冷漠或麻木推向极端。鲁迅的"阿Q"也是一极端的格。一旦达到某一极端,反而有无限丰富,难以穷尽。

老侠:你说的对孔觉,曾有过一篇比较孔和苏格拉底的文章。两人都是与人谈话,但方式完全不同。孔是中国的先哲,苏格拉底是古希腊的先哲,他俩讲过的类似的话,只有关于"知与不知"的。孔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苏格拉底说过,人的最智慧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似乎在这上两人一样。但在对别人的态度上则不同。

王朔:我女儿也常说孔的这句话,她们学校也教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也。但这句话让我觉,是因为弟问他一问题,他答不上来了,又不能说自己不知,只能这么圆一下,是给自己打圆场的话。他的那些理就是教人怎么打圆场的。

王朔:像我们在这儿这就叫"诲人不倦"。

老侠:他不教给你理,只让你自己在论辩的失败中悟自己的知识的界限,这才是大智慧。而孔的"诲人不倦"则是小聪明,小聪明一定要卖,要以别人的导师自居。与其说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如说他"诲人不倦",不亦乐乎,且乐此不疲。以至于使被诲者大为疲倦。中国人的那填鸭式的教育方式,动不动自我标榜伟大光荣正确,都是从孔那学来的。

王朔:我看孔…我是买的《四书五经》,黑的。我不大喜看那书,它里边加了很多注,把正文切割得一块一块的,每几个大一儿的正文旁,都有密密麻麻的注释,特累。看得转向的。总的觉,那里边理十足,拉来就跟你讲理。我在中学就学了一儿文言文,看这东西还是比较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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