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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自贱与贱人(2/6)

王朔: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我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不算是合。比如说痞其实是个小社会,与大众无关,大众文化的也是以一致乐观的方式现的,但它的本质是俗的,制作的良并不能掩饰住这俗,有时反而使它更醒目。

王朔:对学院派我的想法和看法已经说清楚了。我和他们没有个人恩怨,

老侠:大众文化中的优雅恰恰是它最俗的地方。制的俗,把块得比玫瑰还可人,港台的大众文化优于大陆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制。

但它实际上指什么,我现在也不懂。

就像"好人一生平安",我觉得这句话是非常俗的,是那不分好歹的,或者说就是那一概而论,它在这儿。俗呢?就是它那大伙的却以温柔的形式表现来,这就是它的俗。其实痞这个东西,严格意义上说,人们之所以接受这东西,是因为他们属于社会,不属于大众。那时候我觉得大街上有一混混把这个痞给学成了俗,使它成为大众文化的一分。或者说,把痞的""包装为大众文化的"俗",它要用这包装提升大众文化的品质,向着优雅上走,他这个路是对的。

在我真的把自己从大众文化中剥离来后,我就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们对我的批判照样继续,那就只好让它继续了。而我清醒地觉得自己有儿可笑,可笑在哪儿呢?我也加来批判大众文化了。在这上,我就等于又跟他们合了。但是我觉得现在大众文化与政治文化合到一起了,构成主。学院派把英文化搁在主文化之外,就容易和我现在的立场合在一起。跟他们合在一起,我觉得是貌合神离,接近于各怀鬼胎了。反正我觉得大家批判的对象其实是相似的,或者说是同一的,但这并不影响大家互相扎针儿,互相泼冷。下绊。一个最常用的说法就是大家都在忍受一忍无可忍的勾搭。某某与权力勾搭,某某与大众文化勾搭。某某与英们勾搭,这其中叉着腻歪着,几近于三角和的大杂烩,眉来去的,打是亲骂是的,我怕的就是被不明不白地搅到这浑里。但我承认,我当年勾搭时的媚态也不比他们更雅,也许要更俗。比如同样是对大众文化的批判,他们要说他们的批判更有意思,他们是正宗,是学院训练英,是盟主的那风格。所以我现在乐意看我的这东西,它完全是我个人的东西,我为了在批判大众文化时不使我的看法和他们合,我同时还要和他们作对,其实在对大众文化的观上,我很同意他们的一些看法,在就事论事方面我同意他们的一些看法。

老侠:大陆的摇乐中就有许多痞的一面,但与香港的甜歌比它不雅也不俗。崔健之后的那些年轻的摇歌手从生活到歌曲都很痞,但决不是俗。

老侠:既然你与学院派在批判大众文化方面是一致的,为什么不能同合污呢?你是否还对他们心怀嫉恨?刚才问你,你不是说从未有过嫉恨吗?

王朔:实际上是这样。痞对别人并不构成冒犯,它的冒犯是被构造的。但是从我的角度看,英文化对痞的批判,表面上看似批判,实际上是一在上的教训人的吻,是主文化制定的一味。原来的主文化的味不行了,它就一定要在大众文化中也在学院派文化中寻找支持,让这两东西重新包装自己,所以他们是合的。但他们对痞,开始把它说成是大众文化,"后现代"来了,他们又把痞文学剔除了,从大众文化中剔除去以后,搁在哪儿去呢?不又回到了反主文化上去了。所以我自己不知怎么说,我总不能从大众文化中逃来跑到学院派那里去吧,他们把我归他们一伙了?我不信。实际上我和他们很不一样。

王朔:它向着优雅上走。我把这东西给搅了,我不对痞行包装或制化,我的痞是反大众文化的。假如我一定要行的话,决不是痞,而是行中优雅的东西。所以我说,其实那和俗不是一回事。痞,不净,不光,但真实,所以不俗;大众文化的雅,又净,又光,易被各界接受,但它虚假,所以俗,像港台文化。

老侠:"后现代"是一非常先锋的东西,在西方完全是一反主文化的运动。如果你是一个大众文化的痞,那么你就是中国的主文化的一分,怎么可能成为反主文化的"后现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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