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连串火飞溅。我砍得好像疯狂一般，小崔虽然一一挥刀格开，也

叫你让开！小崔怒喝了一声，飞起一脚。

童老板，冀将军，我用力直躯，人都死了别在他们上再功夫了，还有那么多活山贼要对付呢！我尽力说得恳切一些。

冀中伸手拦住小崔：这个倒是新鲜了。左少爷，请教一下，这山贼几时变成弱小了？若是山贼弱小，路护还雇佣我们这些卖命的什么？若是山贼弱小，那这两年都该听说商队劫杀山贼菜对啊？若是山贼弱小，悬在那旗杆上的焦尸怎么会是残雷？！他一句说得比一句重，一句说的比一句快，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振聋发聩，我的脚都抖了一下。冀中所说的都是事实，我被他堵得张结。作为路护的一员，同情山贼本来就很离谱，更不用说我这样颠倒黑白了。我添了添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左少爷，你这是什么？童七分看见我抱起了连城的，不由皱起了眉。

左大不理会他，自顾自来夺我怀中的尸。我不知所措地松开手，由他夺去。

冀将军您可别讲！我家少爷不是山贼！左大用力挥着双手，我家少爷是老实人！我苦笑了一下。市井上打架斗殴从来都少不了我，父母愁得都白了。要说我是老实人，那天下不老实的恐怕也没有几个。没有人在听左大的话，他惶恐地挥舞着手臂挡在我面前。

真的不是啊！他哭丧着脸说，我们天慈堂少东家怎么可能是山贼呢？他转过来恳求我：少爷您把那山贼放下吧！老爷夫人可都等你回去哪！让开。小崔冷冷地对左大说。

左大抢到了尸，正要转给小崔，就在腰上狠狠挨了一脚，一声不吭地了下去。我愣了一下，连忙扑了上去。小崔这一脚大概是用了力，左大也没有被他踢飞，但是耳鼻正在汩汩地冒血来。我试试左大的鼻息，竟然没有气。连忙往他嘴里紫金锭，左大却是咽不下去，咙里一一地往外冒血，见得是不活了。我又惊又怒，拾起雁翎刀照着小崔猛砍了下去。

左少爷，冀中着额，并不看我，我这条命是在天慈堂的紫金锭下面救回来的，所以左少爷也算的上我的恩人。他叹了气，左少爷心，那本是好事情。可你要是太不懂事，我也实在难的很。咦！我诧异地说，我还以欺负弱小是不懂事呢！小崔然变，忽地往前迈了一步，我不由下意识地一缩。这些残雷的武功比我明的太多，不由得我不怕。只是心中一气撑着，我也不肯后退，着和小崔对视。

冀中不再理我，顾自吩咐残雷：裂尸！我抱着连城的尸首退后了一步：不行！这话说得中气不足，我只有雁翎刀来显示我的决心。为什么要维护这尸首，我说不上来。连城说我们都会死，那时候她就象冀中一样定。我想要是我死了，她一定不会那么维护我的尸，她的睛里都是仇恨，那么那么。但我还是要那么，不是每个人的心里都那么黑白分明。

变得这样盲目。走澜州的哪一个车夫商人不是见过世面的？现在却只是一群没有心的嗜血狂人。我握了刀柄，快步走到连城的尸边跪下。她的颅落在一边，腔里的血已经凝固了。我给她披上的外碎得不再能遮蔽什么，惨白而青涩的躯就这样袒在下午的光里。我轻轻拿起她的颅，安放在她脖颈上。这个女刚才想杀死整个路护的人，可是我却对她恨不起来。我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和阿蓉的那几分神似。她的牺牲后面似乎有什么很大的东西，我看不明白，但是我能觉到。我俯下了。

冀中凝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一路下来，我们落在山贼的算计当中，路护里一定有内鬼。我下令裂尸无非也是为了震慑内鬼。左少爷，我一直不相信那内鬼是你，你当真要我相信不成？我的脸一定白了。人群正在暴怒当中，这个当冀中如此说话，无异于要了我的命。我环视一圈，整个路护望着我的神里都充满了敌意，那些目光比连城的昊火还要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