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秀赖搬到大坂、家康回程之时,三成本想在途中偷袭,可不知家康是否对此早有所察,城之后,哪里也没去,单是拍
急行。他恐早就计算好了,沿河一带都是三成的势力范围,才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是。想必大人十分清楚,婢是受宗湛之托,来到大人
边的。”
“你已作好死在此的打算?”三成额上渗
一层细汗,
“既如此,我无话可说。希望这些话到此为止,你休要再提!”
三成目龇裂,瞪着阿袖:自己的内心,为何竟被这个女
看得如此清楚?他
本没有和家康妥协的打算,太阁尚在世时,他就已下此决心。因此,回京之后,他已两次策划除掉家康,可都事与愿违。
“五星人?”
“宗湛和宗室要我打探一事,那便是,大人究竟要和内府握手言和,还是决一死战。”阿袖不动声,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并且,阿袖已打探清楚,大人决不会和内府言和,战事必定会爆发…因此,阿袖还能走
这里?”
“唔。”
正如阿袖所言,三成当然不会单独和家康开战,他知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因此,他才不断寻觅良机,企图暗中除去家康。只要除掉了家康,他就可以在秀赖和利家的庇护下,借丰臣氏号令天下。但他苦心制造的机会都失去了,只好用最后一招——先煽动利家,然后纠集天下大名,一起剪除家康。但他未想到,承兑和生驹亲正回来后,利家的想法逐渐改变了。若再派人去申斥其他与此事相关之人,别人会如何答复,实在难料。而且,细川忠兴也意外地
心起来,反复游说利家,把利家的斗志渐渐瓦解了。
“人还说,明智大人已占卜到了灾星,可他还是恣意妄为,结果只坐了三天天下…太阁大人也是在不当的时候,开始了征朝战。故,他们才会
恨离世。”
阿袖在三成怀里轻轻“命理学说,十年之后,无论多么好命之人,也定会有两年霉运降临。如果在这两年里有所活动,恐会遗恨终生。”
但阿袖却淡然:“可即使大人什么也不告诉阿袖,阿袖也不能活着走
这里。”
阿袖忽然满脸堆笑,摇了摇“不,正因
婢已想透了,才提
来。大人现在
险境啊。”
三成心里狼狈至极。当然,这绝非因为他听信了阿袖的话。蛰伏到来年八月,以静观局势变化,
听到这里,三成不禁战栗起来。他也听说,战场上有占卜师,甚至还听说,光秀便于此
。正因如此,听到阿袖刚才的一番话,他心里仿佛被刺
了一把利刃,
笑
:“哈哈哈。这就是你给我的忠告?”
若与利家反目,三成将以何立足?只有背靠利家这棵大树,他才能成为丰臣氏的梁
;而一旦离开利家的庇护,他就和加藤、福岛等人并无不同,只是一个远离权柄的大名。仅凭江州佐和山二十五万石,他怎能与年赋近三百万石的家康抗衡?这些苦闷搅得三成寝
难安,终让阿袖看了
来。
“呵呵,大概是阿袖的一生比大人更不幸的缘故。人都有时来运转之时,也有倒霉透之日。时来运转时,运气挡也挡不住;而命运不济时,愈挣扎愈会陷
无法自
的泥潭。”阿袖大笑
“大人此前太幸运了,可谓一帆风顺,甚至让人妒嫉。”
第二次,便是十九日,以四大老和五奉行名义,遣承兑和生驹亲正申斥家康。照三成的设想,若派人前去申斥,家康定会亲自到大坂,为自己开脱,那便是天赐良机。没想到,家康巧妙地搪了过去,不但没有来大坂,反而将了三成一军。
“晤。”
“你怎会知?”
三成忽将阿袖拥怀中。阿袖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只听她又
:“灾祸当
时,人就该谨慎小心,蛰伏起来,否则便会危及
命。所谓十年劳作两年休,这两年乃是最为关键的休养生息之时。这是在柳町时,大明国五星
人教给
婢的。”
“婢没胡说。人一生,总会有灾祸降临之时。大人,阿袖并非为了活命才这样说。总之,阿袖奉劝大人:最近一两年内,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知吗,阿袖,我若是对谁和盘托,就必须杀掉此人。你不要多问了。”
“是。太阁去世那日,对大人而言就是一生中大运到之时。从那时起,往后数两年,即来年八月之前,大人切切不可轻举妄动。无论如何,您千万要沉住气。您不妨看看内府。”
从那之后,三成就夜不能寐了。
“你在胡说什么?”
“认为我不会让你活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