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京子感到前方的黑暗中似乎马上就将出现司祭等人的身影。
“我有个朋友在那个宗教团体里。听说他们是在过一种自给自足、被清净的天与地包围着的生活,我就动心了。于是,被哄骗着到了那里…”
“到那一看,原来是一个邪路宗教!”
“邪路宗教?可没那么简单,不,就是恶魔也不能兴起那种奇怪的宗教。那个叫作司祭的独裁者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美津子讲话时象是在唾弃。
“然而,也许存在相信那样宗教的人吧?”
“当然存在。男女共约三十人。”
“那些人为什么不逃呢?”
“全都患了精神分裂症。有一种叫作集团暗示的现象,就是指的这种情况。他们接受了司祭的暗示。在使用麻药之类的药物。那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简直是禽兽。”
美津子渐渐激动起来。
找了半天也未找到可以退避的地方。
“呀!来了…”
突然间美津子嘟囔起来。使人想起划破冰面时发出的声音。
京子的脊背一下子僵直了。
她看到车灯的光茫照到了路边一个小小的白色○印记上。很快那印记就又消失了。印记上似乎贴着透明胶布,闪耀着光茫。
“那是那伙人的标记。”
美津子低声叫着。
“完了!我们已经被人监视着了。又要被抓住了。再被抓住,恐怕要被杀死。”
没津子的叫声越来越高。
“别停车!一停车就完了!”
美津子尖利的声音叫道。
“快开!压死他们也要开过去。”
她的叫声近乎疯狂,而且越来越高。
“压死人,这种事,我可干不了!”
京子也叫了起来。
在车灯扫过的黑暗中还没有看见男人们的踪影。虽然这样。但美津子的叫声肯定会引来潜伏黑暗中的追捕者。四处都是闪光的○印记,这既不是道路标记,也不是什么人闹着玩贴上的。它显示出一种明确的意志。双手的拇指与食指共同形成的圆圈大小的印记在车灯的光茫中若隐若现。
京子的双腿战栗起来。道路的宽度依然没有使车掉转过来的余地。也不可能倒车。除了冲过去再没有逃生之路了。然而那样精神异常者和司祭一伙一定就潜藏在前面的黑暗处。如果那群男人堵在道上,该怎么办呢?如果是一两个可以象美津子所说的那样,冲过去。但那只是物理学上成立的事。
京子可没有敢于把男人压死的性格。她自己清楚这一点。
“若被抓住,你也会被杀死的。”
“不行,话虽那么说。那么,你来开车吧!”
“我要能开,我就开了!可我不会开车呀!行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车。一停车可就完了!”
美津子的叫声因恐惧而擅抖着。
“那就试试看吧!”
美津子所说的危险非同小可。被抓住之后被杀死也许将成为事实。如果不是这样,美津子也不会这么害怕。对手是一群发了疯的信徒,若被逮住,自己也可能被杀。恐怕会是这样的。
仿佛要告诉她们厄运的降临似地,又有一个白色的圆圈闪耀在视野里。
“呀!”
京子发出一声悲鸣。前方黑暗处浮现出了人影。在两道车灯的会集处,那人象个幽灵般地挺立着。手中拿着长长的手杖。和僧人所持的锡杖有些相似。那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或斗蓬之类的衣服。衣裳长得直拖到地上。
“是司祭!”
美津子尖叫道。
“杀死他,压死他!”
“不行!那种事,我可干不了。”
汽车朝着司祭冲了过去。车灯光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跳跃着,冲向司祭。随着车灯的摇摆司禁的身影在山岭上晃动着,使人看了非常不舒服。京子甚至想到那会不会的司祭在变魔术。车还未到司祭身边,京子也丧失了斗志。
突然,美津子的手伸向了方向盘。她按下了警笛。她按的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