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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指南针(2/4)

埃里克·罗特笑笑,把《研究》第三十三篇一段画线标的文字郑重其事地念了来:希伯来人的日从傍晚开始,到第二天傍晚结束。

第三件罪案是2月3日晚上发生的。快一钟时,警察局长特莱维拉努斯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说话的是一个音很重的男人,显然不想让别人知份,说他姓金茨伯格(或者是金斯格),愿意以合理的报酬提供有关阿韦多和雅莫林斯基被害的情报。嘈杂的哨和喇叭声淹没了告密者的声音。接着,电话断了。特莱维拉努斯不排斥开玩笑的可能(那几天正好是狂节),但还是查对方是从土街的利浦酒店打的电话,那条散发着海咸味的街既有看西洋景的手推车和制品店,又有院和兜售《圣经》的行贩。特莱维拉努斯找酒店老板谈了话。老板名叫布莱克·芬尼尔兰人,以前犯过罪,如今衣着讲究得奇,他告诉特莱维拉努斯说,最后使用酒店电话的是一个姓格里菲斯的房客,刚和几个朋友去。特莱维拉努斯立即赶到利浦酒店。老板说了如下的情况:格里菲斯八天前租了酒吧楼上的一个房间。那人尖腮鼻,一脸灰,黑衣服很寒酸;芬尼(特莱维拉努斯猜到他原先把这个房间留给一个伙计住的)漫天要价;格里菲斯当即付了他开的房租,没有二话。他几乎从不来,晚饭、中饭都在房里吃;也没有在酒吧过脸。那晚,他下楼到芬尼的办公室打电话。一辆厢式四车停在酒店门。车夫没有动窝;有几个街坊想起他着狗熊面。车厢里下来两个打扮得像小丑似的人;个都很矮小,谁都注意到他们醉得东倒西歪。他们着小喇叭,闯芬尼的办公室;同格里菲斯拥抱,格里菲斯似乎认识他们,但对他们很冷淡;他们用意第绪语谈了几句——格里菲斯低声带音,那两个人尖声用假嗓音说话——然后一起上楼。一刻钟后三个人兴采烈地下来;格里菲斯摇摇晃晃,仿佛醉得和那两个人一样。他给夹在那两个的小丑中间,,东倒西歪。(酒吧里的一个女人记得面上黄、红、绿的菱形图案。)他磕磕碰碰,倒了两次;两次都被小丑扶起来。他们朝附近长方形的船坞走去,上了车,转不见了。后一个小丑踩上车踏脚板时,在拐角的石板上画了一个猥的图形和一句话。

"这就是你昨晚得到的最有价值的材料?"

特莱维拉努斯3月1日晚上收到一个密封的大信封。他打

随后,他检查了格里菲斯一金茨伯格的房间。地上有一块四溅的血迹;角落里有匈牙利牌的烟;柜里有一本拉丁文的书——《希伯来古希腊文化研究》,莱斯敦著(1739年版)——里面有手写的评注。特莱维拉努斯看了就有气,派人把罗特找来。罗特顾不上脱帽,一到就上翻阅那本书,警察局长则盘问这起可能的绑架案的互相矛盾的证人。凌晨四钟,他们离开了酒店。在弯弯曲曲的土路上,他们踩着狂节遗留下来的、狼藉一地的彩纸带,特莱维拉努斯说:

下午版的报纸没有忽略这些死亡或失踪的新闻。《剑形十字报》把这些事同最近一次隐士代表大会的严格纪律和日程相比;欧内斯特·帕拉斯特在《殉者报》上谴责"一场秘密而有节制的排犹运动的不可容忍的拖延,用三个月的时间消灭了三个犹太人";《意第给报》排除了反犹太人谋的骇人听闻的假设,"虽然不少有识之士对三重的神秘案件无法得到更好的解答";南方最名的枪手"红"夏拉赫断言他的区域永远不会现那类罪案,指控警察局长弗朗茨·特莱维拉努斯失职。

"不。更有价值的是金茨伯格说的一个字。"

"如果今晚的事只是一场演习呢?"

1月3日晚上,首都西郊一个十分荒凉的地方发生了第二件罪案。4日天亮时,在这一带骑巡逻的宪兵发现一家关闭的油漆厂门倒着一个披斗篷的人。血污满面,仿佛着红面;前着一把匕首。墙红黄两的菱形图案上有几个炭写的字。宪兵辨认是什么字…当天下午,特莱维拉努斯和罗特前去偏远的犯罪现场。汽车左右两旁,城市逐渐解;天空越来越宽广,房屋稀少了,偶尔可以看到一个砖瓦厂或者一株杨树。他们到达了凄凉的目的地:小街粉红的土坯墙仿佛反映着恣肆的夕。死者份已经辨明。他是丹尼尔·西蒙·阿韦多,在北郊老区有名气,从车把式爬到选区打手,又堕落成为小偷和告密者。(他独特的死状似乎符合他的份:阿韦多是一代善于使匕首而不会用手枪的歹徒的最后的代表人。)用炭写的字是这样的:

本。

名字的第二个字母已经念

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母已经念

特莱维拉努斯看了那句话。几乎早已料到,那句话是这样的:

对方试图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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