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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12诗人的执著和超守望的(2/2)

我相信,哲学是诗的守护神。只有在哲学的广阔天空里,诗的灵才能自由地、耐久地飞翔。

诗人的执著,在于始终保持一的人生态度。诗人的超脱,在于没有狭隘的占有望。

很早的时候,哲学世界里是没有这些个办公重地的。古代哲人们的活动场所就在蓝天之下:赫拉克利特在破庙旁,苏格拉底在街,亚里士多德在森林中,伊鸠鲁在园里。最奇的是狄欧尼,他的“办公室”是一只木桶。亚历山大皇帝恭问可以为他效什么劳,他答只有一件事,就是:“请你走开,不要遮住我的光。”那是哲学家的黄金时代,哲学家个个穷得像乞丐,傲得赛帝王。他们实际上是富有的,拥有千金难买的悠闲和智慧。不知从何时起,哲学家们也煞有介事地忙碌起来了。他们忙于编写讲义,构筑系,读释经典,考订档案。在他们手里,以寻求人生智慧为唯一使命的哲学逐渐演变为内容庞杂、分科琐细的学术。到了今天,哲学简直成了一幢迷式的办公大楼,里面有数不清的房间和名目繁多的科室,门上贴着形形的术语标签。可惜的是,你在这些房间里只能见到许多伏案办公的职员,却见不到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我对哲学怀有一也许过时的信念。我始终认为,哲学不是公共事业,而是属于私人灵魂的事情。当一个人的灵魂对于人生产生某些的疑问时,他就会求诸哲学。真正的哲学问题是古老而常新的。随着文明的化,学术会愈来愈复杂,但哲学永远是单纯的。我们之所以步哲学,正因为它是一块清静的园地,在这里我们可以摆脱琐碎的日常事务,从容倾听自己灵魂的独白,并和别的灵魂对话。如果我们反而陷了琐碎的学术事务,岂非违背哲学的初衷,那是何苦来呢?常常有年轻人向我表示,他们人生问题的思考,渴望读哲学系,以哲学为终职业。遇到这情况,我每每加以劝阻。我对他们说,哲学家和读哲学系完全是两回事。哲学本质上只能自学,哲学家必定是自学成才的。如果说有老师,也只是历史上的大哲人,他直接师事他们,没有任何中间环节。至于吃哲学饭与哲学家就更加风不相及了。吃哲学饭无关乎灵魂,不过是社会上说空话最多挣钱最少的一个行当罢了。一个人完全不必那幢哲学办公大楼去一个小职员,而仍然可以是一个的人生思考者,也就是说,一个哲学家。

当然,这是极而言之。事实上,一个人只要有足够的悟,是可以不被专业化哲学败坏的。我的意思是想表明,本真意义上的哲学不是一门学术,也不是一职业,而是一个向一切探索人生真理的灵魂敞开的神世界。不论你学问多少,缘何谋生,只要你思考人生,有所彻悟,你就已经在这个世界里悠闲漫游了。我自己也只想这样一个闲人游客,并且恰如其分地把自己的作品看作一心灵的闲谈和游记。

也。”如果执著于一“游于之内”自其内而观之,就显得又又大。挟其大以临我,我怎么能不眩惑迷呢?他说,他之所以能无往而不乐,就是因为“游于之外”“游于之外”就是不要把对象化局限于的某,更不要把对象化的要求变成对某的占有。结果,反而为的对象化打开了无限广阔的天地。“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取之无禁,用之无竭,是造者之无尽藏也”你再执著于,又有何妨?只要你的不执著于一,不异化为占有,就不愁得不到满足。

“人生到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诗人的灵魂就像飞鸿,它不会眷恋自己留在泥上的指爪,它的唯一使命是飞,自由自在地飞翔在的国度里。

苏东坡在惠州谪居时,有一天,在山间行走,已经十分疲劳,而离家还很远。他突然悟到:人本是大自然之,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何不能歇息?于是“心若挂钩之鱼,忽得解脱”

在哲学世界里,我是个闲人游客。我到野外眺望日落,在幽静的林间小路散步,也逛大街小巷看众生相。唯独见了挂着“闲人莫”、“游客止步”招牌的严肃去,我就知趣地规避。我知那是办公重地,而我是没有什么公要办的,窃以为那里面的空气对于我的健康和我的哲学也均为不利。

所以,苏东坡能够“谈笑生死之际”尽锐,依然襟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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