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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辑绚烂归于平淡(2/3)

就说说雪莱吧。这位诗歌和德的灵,他是怎样心醉神迷而又战战兢兢地拜神圣的情啊,他自己是个天使,反过来把女人奉若神明,为女罩上一层圣洁的光辉。当然,理想的薄雾迟早会消散,当他面对一个有血有的女时,他不免会失望。但是他从来没有绝望,他的驱使他又去追逐和制造新的幻影。

姆笔下的思特里克兰德属于同一个类型。他把女人当作玩,总是在成群姬的簇拥下生活,可又用最轻蔑的言词评论她们。他说过一句刻薄然而也许真实的话:“女人上令人可怕的地方,就是我们既不能与她们共同生活,又不能没有她们而生活。”

是的,还有另一天才,天才对待情还有另一态度。

在艺术家上,从情的升华差不多是天生的,从情到艺术的升华却非要经历一番现实的痛苦教训不可。既然情之总是结苦果,那么,脆不要果实好了。艺术是一朵不结果实的,正因为不结果实而更显它的来,它是以为目的本的自为的。在情中,兼为对象和审对象的某一是目的,而目的的实现便是对这个对象的占有。然而,占有的结果往往是的淡化甚至丧失。不人们怎么赞柏拉图式的神恋,不占有终归是违背情的本的。“你无论如何要得到它,否则就会痛苦。”当你把异仅仅当作审对象加以观照,并不因为你不能占有她而到痛苦时,你已经超越情而艺术的境界了。艺术滤净情的因素,使它完全审化,从而实现了情的自我超越。

总之,在思特里克兰德看来,天才的本中是不能有情这的,而女人至多只是供在天才的神圣祭坛一角的牺牲品。女人是烂泥塘,供天才一旦火中烧时在其中打,把甩掉,从而变得奇的洁净,轻松自由地邀游在九天之上抚摸的实

如果以为这个过程在艺术家上是像一个简单的理学实验那样完成的,那就错了。只有真实的情才能升华为艺

,另一方面当作艺术的工(“她的非常,我正需要画一幅画。等我把画画完了以后,我对她也就没有兴趣了”),唯独不把她当作目的——不把她当作的对象。



诸如思特里克兰德、拜这样的天才,他们的大步伐把钟情于他们的女像路旁无辜的草一样碎了,这诚然没有给人类艺术史带来任何损失。可是,我不知,假如没有冷病似的情,没有对女的一次次迷恋和失恋,我们怎么能读到海涅那些丽的小诗。我不知,如果七十四岁的老歌德没有上十七岁的乌丽莉卡,他怎么能写他晚年最著名的诗篇《里耶德哀歌》。我不知,如果贝多芬没有绝望地同时也是愚蠢地痴迷于那个原本不值得的风而自私的琪丽哀太,世人怎么能听到《月光奏鸣曲》。天哪,这不是老生常谈吗…

当我诵读天才们的传记时,我总是禁不住要为他们迥然不同的情观而陷沉思。一方面是歌德、雪莱、海涅,另一方面是席勒、拜,他们对待情、女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很钦佩拜见事的透彻,他尽情享受女,却又不为情所动。然而,在艺术史上,这样的例究属少数。如果说情是一疾病,那么,艺术家不正是人类中最容易染这疾病的族吗?假如不是艺术家的神化,以及这神化对女的熏陶作用,女恐怕至今还是一的东西,情的新月恐怕至今还没有照临的峡谷。当然,患病而不受折磨是不可能的,最炽烈的情总是导致最可怕的毁灭。谁能举哪怕一个艺术天才的情以幸福告终的例来呢?情也许真的是一疾病,而创作就是它的治疗。这个情世界里病弱的族奋起自救了,终于成为艺术世界里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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