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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存在之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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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存在之谜



如同一切“文化热”一样,所谓“昆德拉热”也是以误解为前提的。人们把daoju看成了主角,误以为yan前正在上演的是一chu政治剧,于是这位移居ba黎的捷克作家便被当作一个持不同政见的文学英雄受到了huan迎或者警惕。

现在,随着昆德拉的文论集《小说的艺术》中译本的chu版,我祝愿他能重获一位智者应得的宁静。

昆德拉最欣赏的现代作家是卡夫卡。当评论家们纷纷把卡夫卡小说解释为一zhong批评资本主义异化的政治寓言的时候,昆德拉却赞扬它们是“小说的彻底自主xing的chuse样板”指chu其意义恰恰在于它们的“不介入”即在所有政治纲领和意识形态面前保持完全的自主。

“不介入”并非袖手旁观“自主”并非中立。卡夫卡也好,昆德拉也好,他们的作品即使在政治的层面上也是富于批判意义的。但是,他们始终站得比政治更高,能够超越政治的层面而达于哲学的层面。如同昆德拉自己所说,在他的小说中,历史本shen是被当作存在境况而给予理解和分析的。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政治批判也就ju有了超chu政治的人生思考的意义。

高度政治化的环境对于人的思考力ju有一zhong威慑作用,一个人哪怕他是笛卡儿,在shen历其境时恐怕也难以怡然从事“形而上学的沉思”面对血与火的事实,那zhong对于宇宙和生命意义的“终极关切”未免显得奢侈。然而,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真是一位现代的笛卡儿,那么,无论他写小说还是研究哲学,他都终能摆脱政治的威慑作用,使得异乎寻常的政治阅历不是阻断而是shen化他的人生思考。

鲁迅曾经谈到一zhong情况:呼唤革命的作家在革命到来时反而沉寂了。我们可以补充一zhong类似的情况:呼唤自由的作家在自由到来时也可能会沉寂。仅仅在政治层面上思考和写作的作家,其作品的动机和效果均系于那个高度政治化的环境,一旦政治淡化(自由正意味着政治淡化),他们的写作生命就结束了。他们的优势在于敢写不允许写的东西,既然什么都允许写,他们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比较起来,立足于人生层面的作家有更耐久的写作生命,因为政治淡化原本就是他们的一个心灵事实。他们的使命不是捍卫或推翻某zhong教义,而是探究存在之谜。教义会过时,而存在之谜的谜底是不可能有朝一日被穷尽的。

所以,在移居ba黎之后,昆德拉的作品仍然源源不断地问世,我对此丝毫不gan到奇怪。



在《小说的艺术》中,昆德拉称小说家为“存在的勘探者”而把小说的使命确定为“通过想像chu的人wu对存在进行shen思”“揭示存在的不为人知的方面”

昆德拉所说的“存在”直接引自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尽guan这buju著整个儿是在谈论“存在”却始终不曾给“存在”下过一个定义。海德格尔承认:“‘存在’这个概念是不可定义的。”我们只能约略推断,它是一个关涉人和世界的本质的范畴。正因为如此,存在是一个永恒的谜。

an照尼采的说法,哲学家和诗人都是“猜谜者”致力于探究存在之谜。那么,小说的特点何在?在昆德拉看来,小说的使命与哲学、诗并无二致,只是小说拥有更丰富的手段,它ju有“非凡的合并能力”能把哲学和诗包容在自shen中,而哲学和诗却无能包容小说。

在勘探存在方面,哲学和诗的确各有自己的尴尬。哲学的手段是概念和逻辑,但逻辑的绳索不能tao住活的存在。诗的手段是gan觉和意象,但意象的碎片难以映显完整的存在。很久以来,哲学和诗试图通过联姻走chu困境,结果好像并不理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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