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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个逃跑途中动狗年月不安(2/5)

特恩耳朵里回响着这音乐,而外面却放映着一电影。这是带有自由市场经济标记的、充分就业的工业区。没有评论。太烟囱在自言自语。谁愿意,谁可以再数一遍。没有一个烟囱是纸的。所有烟囱都耸人云。这是劳动的颂歌,庄严、有力、严肃,因为同炉是开不得玩笑的。基础工资可以随时提取。劳资双方面对面。煤焦化学,铁与钢,莱茵河与鲁尔河——你不是从车窗往外瞧,就是在看幽灵!这赏心悦目的乐趣在煤矿区已经开始,在平地上更是有增无已。在烟车厢里,轻声的音乐在发着牢:“我那边的女婿在说,而我这边的二闺女又要想…”而这时,在外面——别往窗外瞧!——起义却首先是从市郊小菜园,然后乖乖地在长着五月间绿庄稼的田地上蔓延开来。战时动员——幽灵活跃——稻草人运动。他们在奔跑着,这时,往来东、西德之间的列车在正运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超过列车。在运行时,没有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如同幽灵一样地上车来。这是普普通通的、持续不断的奔跑。烟车厢里的说:“没有我妹妹我不想过来,尽她说了十次:那就过来吧,谁知我们还能待多久哩。”当那位说这番话时,在外面——别往窗外瞧!——稻草人正离开原来的位置。挂着衣服、装饰得的立式衣架在离开莴苣菜畦和齐膝的小麦。冬天不合群的、支豆蔓的细杆在起跑,在越过栏架。刚才还在为衣袖大的醋栗祝福的东西,现在已经在说“阿门”了,而且开始跑步。但这并非逃跑,而是接力赛跑。这并不是说,所有离开此地的人都想朝东,跑到和平阵营,跑到那边去。相反,现在正是在这一边把某东西,把一个消息或者一个号继续往下传的时候。因为稻草人离开自己的菜园,把里面卷着可怕的歌词的小继续给稻草人。迄今为止,这些稻草人在看守正在生长的黑麦,现在,趁着菜园稻草人在黑麦地里气的工夫,他们在往来于东、西德之间的列车旁全速奔跑,一直跑到他们碰上那些站在倒而又起的大麦当中、准备起跑、接受幽灵邮件、为气吁吁的黑麦稻草人取下重穿方格纹、像支豆蔓的细杆一样灵活地在计划工作之外迈着步的稻草人,一直跑到穿人字形纹衣服的黑麦稻草人再次换接力。一个、两个、六个稻草人——因为有几个队在这儿夺冠——拿着六封卷起便于手握的信件,有一封原件,五封复制件——要不,是六已经变动的文本在传递同一消息的恶毒思想?——送往哪个地址?可是,没有查托佩克来替换努尔米①。还没有一个穿运动服的运动员跑到终穿蓝、白条纹衣服的韦尔斯滕领先,可是翁特拉特育运动好者们已经赶了上来,把德多夫的小伙抛在后面,在同○七号洛豪森…穿便服的人和各式服装的人行公正的、面对面的搏斗。在这里,距离没有了。在各级别的毡帽、睡帽和盔下面,随风飘动的是车夫外、布吕歇尔大衣以及可能是被谁咬坏的地毯。铺得很开,这些鞋和有搭扣的鞋里,伸士兵的短统靴和耶稣的便鞋里。一个穿男式呢大衣的人替换一个穿匈牙利式制服的格拉泽纳普轻骑兵。穿全天候罗登缩绒厚呢大衣的人把接力穿芮格兰式袖大衣的人。穿人造丝的给穿麦斯林纱的,穿鲜红衣服的给穿合成纤维的,穿府绸的给穿鲸骨褡的,穿南京棉和穿凸纹织的打发穿锦缎的和穿绢网的去旅游。蝶形小帽的人和穿胶布雨衣的人落后了。一个穿笨重的双排扣男大衣的人,从一个穿被风得胀鼓鼓的考究晨服的人和下二个穿着法兰西第一帝国时代行服装的人边跑过。穿法国五人执政内阁时期式样衣服和改良时代服装的人,把接力继续穿

下来吧。要是你留在我们这一边的话,你还想在那边什么呀!可我上就对他们说:如果在这边,只能成为你们的包袱,而在我们那边,现在情况或许也会慢慢好起来。年轻人毕竟能够更快地适应环境。我上一次过来时,上就说:嗯,你们对这儿甚至已经很习惯了。当时,我二闺女的丈夫对我说:姥姥到底明白了。那边那情况本不叫生活。可是对于重新统一的事,他们俩都不相信。据说我二闺女的老板在四年前刚过来时就讲过:俄国人和国佬其实意见都一致。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法。不仅仅在我们那一边,在这一边也是如此。每次圣诞节时我都在想:瞧吧,下一次圣诞节。每个秋天,当我在园外面拿东西和熬东西时,我就对我妹妹莉斯贝特说,我们是否在为大家都统一起来的、和平的圣诞节准备李呢?瞧,这一次我把它们,把两瓶自制果带了过来。他们也很兴,还说:很好吃,就像家里的一样。再说,这一边的人大家都丰衣足。每个星期天都有波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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