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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个ma特恩哲学故事和第八十(5/7)

马上就退潮了。他说,我们应该适应这种情况。新的钱不仅仅是用纸做成的,而且显得既珍贵,又罕见,为此,人们必须有所作为。再说,洗礼时我也在场。怎样称呼他的大名,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虽然约亨说,这个人并非无可挑剔,可是在我看来,他应该如此。无论如何,他在教堂内是不纯洁的,可是他送了两套宝宝服,还有大量杜松子酒。虽说他自己滴酒不沾,却只顾做出抽烟的样子。我给你讲,他不抽烟,他喝酒。眼下他走了。有人说,他的总部目前设在迪枪;另外有人讲,在汉诺威。可是在黄金小嘴那里,人们永远也别想知道。我们在这儿是在家里。人们都习惯于这种景象。”

在要好的老朋友那里,马特恩经历了意义重大的一天,经历了币制改革。现在需要认清形势。萨瓦茨基毫不迟疑地退出了共产党。反正共产党已经成了他的累赘。每个人都得到一份配额,这份配额不会让人喝醉,而是:“现在,这就是我们的原始资本。我们靠库存过活。我们吃糖浆,至少还能吃十二个月。等到我们把所有的衬衫和内裤都穿破时,瓦莉已经上学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停留于储备物品,我们事先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且已经摆脱了困境。这是黄金小嘴给我们的忠告。不用付钱给好的建议。英格也许会向你透露一揽子建议的来源,纯粹是出于帮忙,因为他喜欢我们。他也经常打听你的情况,因为我们讲到过你。这些时候你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这当儿,慢慢康复的马特恩一字一顿地列举了德国的地名:东弗里斯兰、劳厄山、上弗兰肯地区、可爱的贝格斯特拉瑟地区、藻厄兰地区、洪斯吕克山、艾弗尔山、萨尔州、吕内堡荒原、图林根地区或者德国的绿色心脏;他描述了黑林山,那是黑林山最高、最黑的地方。此外,在上这堂生动的地理课时还提到城市的名称:“那时我从策勒到比克堡。亚琛是座古老的、由罗马人建立的、举行加冕礼的城市。帕骚,因河和伊尔茨河在那里流入多瑙河。当然,我在魏玛时也参观过妇女计划。慕尼黑使人失望,不过那些城市,易北河堤坝后面那片古老的土地,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水果种植区。”

萨瓦茨基的问题“现在怎么办?”也许可以绣成字,作为装饰品,挂在沙发上面。马特恩想睡觉,吃饭,看报,睡觉,看窗外,休息。马特恩想在刮胡子用的圆镜子里观察——再也见不到深陷的眼睛了。颧骨下面的窟窿塞得满满的。可是头发却再也保不住了,现在已经脱光。他的前额在扩大,拉长了一副由三十一个狗年月塑造成的、具有性格特征的面容。“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让步吗?在经济开始萌芽时,不带狗参与经济活动吗?是演剧,把狗放在演员更衣室里吗?再也不在自然狩猎区,只是在舞台上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吗?是演弗兰茨-莫尔?演丹东?演奥伯豪森的浮士德?演特里尔的士官贝克曼?演小型剧场里的哈姆莱特?不,决不演!还没有演。这里还剩下一点。马特恩的某一天尚未破晓。马特恩想以旧的货币来回报,因此他在萨瓦茨基的两间半住宅里大吵大嚷。他用手狠狠地捏皱一个赛下璐珞儿童拨狼鼓,怀疑瓦莉出生于瓦尔特家族。马特恩还用糖盒把黄金小嘴花园里所有不容置疑的建议都从早餐桌上擦去。他只想听命于自己,听命于心脏、脾脏和肾脏。他和萨瓦茨基再也不以名字相称,而是根据白天不同的时间和当时的心情,相互谩骂:“托洛茨基分子,纳粹,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卑鄙下流的、跟着人跑的小尾巴!”但也只是在马特恩打了站在起居室中间的英格-萨瓦茨基一记耳光之后——其原因很可能就在于马特恩的阁楼——约亨-萨瓦茨基才把客人和狗撵出了这两间半住宅。英格很快也被赶出家门。她想把孩子带走,可是萨瓦茨基却拍着铺上防水布的桌面说:“孩子给我留在这儿!我的孩子不能堕落。你们爱上哪儿就去哪儿吧,你们就准备着去找魔鬼吧。不过别带上女孩,我要管这件事。”

因此,走时没带上孩子,不过却带着狗和少量新货币。马特恩还有沃尔施莱格尔的怀表,布德齐斯基的袖口金纽扣和两个加元。他们在科隆的大教堂和科隆的火车总站之间把这块表挥霍掉了。剩下的钱只够在本拉特住一个星期旅店。这家旅店朝向那座有圆形池塘和正方形花园的宫殿。

她说:“现在怎么办?”

他在衣橱的穿衣镜前按摩自己的头皮。

她用拇指指着窗帘说:“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想干活儿的话,那边有亨克尔的工厂。在右边,德马克①又开工了。我们可以在韦尔斯滕或者杜塞尔多夫直接找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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