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泽尔，德华-阿姆泽尔。是个艺术家。可以这样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可能显得很可笑。他舞台布景，机械化的布景。譬如说他只穿已经穿过的衣服和鞋。他胖得要命，可是很会唱歌。是个呱呱的家伙，真的！”

“最后一个和倒数第二个队单位？”

穿过有两个铰链的门，好让太在外面立竿见影。在战俘营场上，战俘特恩，棚屋和尼森式活动房屋，剩下的松树，写满通知的黑板，双重铁丝网篱笆和篱笆另一面那只驯服的狗，都往一个方向投下了影。您想一想吧！有多少条河维斯瓦河？一个人有多少颗牙齿？普鲁士诸神叫什么名字？有多少条狗？有八九个蒙面人吧？有多少名字还

“布鲁尼斯吗？这个人死掉了，四三年就了集中营。”

“阿姆泽尔后来怎么样啦？”

“哪个集中营？”

“就像大家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只犬。这条哈拉斯在三五年或者三六年产下了一条狗，产下了亲王——就像我站在这儿一样，这是千真万确的！——亲王被送给希特勒祝寿，而且据说——对此会有很多证人——还是他的犬。另外——现在，布鲁克斯先生，这个故事变成了秘密——就是森塔，我们的森塔，哈拉斯的妈妈。在尼克尔斯瓦尔德——位于维斯瓦河河——它在我们家风车的四脚支架下产下了哈拉斯，另外还有几只幼犬，当时我还不到十岁。接着便是一场大火，把风车烧毁了。我们家的磨坊毕竟是一个特殊的磨坊…”

“这只牧羊犬的名字？”

“又回到了但泽，布鲁克斯先生。我确实不得不自动报名，要不然他们就会把我抓起来。所以，我就住在霍赫施特里斯过去的警察局营房里。当时我一怒之下，要不就是因为我反，于是便毒死了一只牧羊犬。”

“直到四三年十一月：第二十二炮团皇帝港炮连。后来因为侮辱元首和瓦解士气被判决，从上士降为普通步兵，调到第四惩罚营去扫雪。四五年一月二十三日在孚日山脉投奔军第二十八步兵师。”

“朋友叫什么名字？”

“有一大堆，布鲁克斯先生。也就是说，首先是我那个冲锋队中队的事情。后来，几乎还不到一年——我到什未林剧院工作，因侮辱元首之类的事被立即解雇。后来，我迁往杜尔多夫，有时候可以在广播电台儿童节目，除此之外，还在温特尔拉特育俱乐的成员那儿打拳球。我在那里被几个育好者告发——要是您知这事的话——接着便是：拘留待审，骑兵街警察局。他们把我打得了医院，如果不是战争爆发，及时…哎哟，我差儿把狗的故事给忘了。那是三九年仲夏…”

“这位教师现在的住址？”

“在杜尔多夫吗？”

“还有过其他刑事诉讼吗？”

“就是说，人们甚至称它是尼克尔斯瓦尔德有历史意义的磨坊，因为普鲁士的路易丝女王在躲避拿破仑的逃难途中曾经在我们家磨坊里过夜。磨坊的风车是一架漂亮的德国四翼老式风车。这风车是我曾祖父奥古斯特-特恩建造的。他是著名的自由豪杰西蒙-特尔纳的直系后裔。特尔纳于一五一六年被市政长官汉斯-尼姆普奇逮捕，在但泽的牢狱里被决。可是他的堂兄弟——理发师的伙计格雷戈尔-特尔纳在一五二四年再次举起了义旗，而且在八月十四号，当时正值多明我会修士集市，他也同样被决。我们到底是特恩一家，我们不能缄默，我们总是畅所言，就连我父亲——磨坊主安东-特恩也能预言未来，因为黄粉(虫甲)的幼虫给他…”

“特殊？”

“要是我知这个就好啦！事情倒是很快就过去了。全都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是半个犹太人，而我又保护了他，使他免遭暴徒伤害。另外，我朋友认为…由此可见，那些暴徒就是冲锋队朗富尔-诺尔德第八十四中队，属于冲锋队但泽第六旅第一百二十八支队。”

“这条狗有什么特殊情况？”

“施图特霍夫，在但泽附近。”

“名叫哈拉斯，属于一个木工师傅。”

“谢谢特恩先生。这些说明足够了。明天早上给您释放证。这儿是您的路条。您可以走了。”

“不知！他只好走了，因为他们把我赶了冲锋队。后来我曾到查询，譬如在我们过去的德语教师布鲁尼斯那儿…”

“哪个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