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早班

布劳克sai尔就像预先规定的那样伏案工作，作起了记录，让维斯瓦河liu起来，而这时，另外那些编年史家也同样地、an时地伏案工作，写了过去的事情，而且已经开始把它记录下来。还有使他开心的事情，那就是清清楚楚地回首往事。很多很多年前，孩子刚chu生，但还不能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因为他同所有刚chu生的孩子一样没有牙齿。那时，ma特恩祖母在悬吊小屋里tan在椅子上，九年来只有yan珠还能转动，只能叽里咕噜几句话。

悬吊小屋在厨房上面，有一扇窗hu通向过dao，从窗hu往外望，可以观察女仆们干活的情景。后面有一扇窗hu，窗口正对着ma特恩的风车。这个风车有一个尾ba，坐落在四脚支架上面，所以它是一个正宗的四翼风车。它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ma特恩一家子是一八一五年，在但泽这座城和这个要sai被打了胜仗的俄国和普鲁士军队占领后不久，让人把它建造起来的。我们tan在椅子上的祖母的祖父奥古斯特-ma特恩，很善于在长时间的、索然无味的围困中zuo双重买卖。一方面，他凭着信誉良好的传统塔勒①开始在chun天建造云梯；另一方面，他又知dao，凭着阔叶塔勒和信誉更好的布拉班特②货币，在偷带人内的信件中通知霍伊德勒特伯爵将军：在chun天的时候，那时节还没有苹果可摘，俄国人却让人大量建造梯子，这确实是太奇怪了——

①塔勒为十八世纪通行的德国银币。

②布拉班特是比利时的一个省。

最后，当州长拉普伯爵签署要sai的投降书时，奥古斯特-ma特恩在偏远的尼克尔斯瓦尔德已经在计算丹麦的货币zhong类和三分之二的ying币，计算迅速增长的卢布，计算汉堡的ma克ying币、阔叶塔勒和传统塔勒，计算小口袋荷兰盾以及新上市的但泽gu票，gan到收入十分可观，沉醉于重建磨坊的乐趣之中了。要重建老磨坊，据说在普鲁士失败后，逃亡的女王路易丝曾经在里面过夜，要重建那个ju有历史意义的磨坊，磨坊风车的叶片先是在海上来的丹麦人的袭击中，后来又在同德-尚布利上尉散开的志愿军团的夜战中遭到了破坏。他让人把风车叶片拆掉，只留下底bu那个木tou仍然完好无损的四脚支架，然后在旧的四脚支架上建造起新的风车。很可能在ma特恩祖母已经tan在椅子上时，这个风车的尾bu依然坐落在四脚支架上。布劳克sai尔在这里愿意不失时机地承认，奥古斯特-ma特恩用他那笔一bu分是千辛万苦挣来的、一bu分是轻而易举得到的钱财，不仅建造了新的四翼风车，而且给有天主教徒的施特gen小礼拜堂捐赠了一尊圣母像。这尊圣母像虽然shen上也披着金箔，可是它却既未引起值得一提的朝圣之行，也未产生奇特效应。

ma特恩一家的天主教教义取决于风，这对于一个磨坊主家ting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在河中小岛上总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