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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早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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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早班

在这里,在布劳克sai尔的办公桌面上,维斯瓦河每天每日都漫过希温霍尔斯特堤坝。瓦尔特-ma特恩正站在尼克尔斯瓦尔德大堤上,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因为河水在往下退。堤坝上的东西已dang然无存,堤坝变得又细又窄。只有风车的叶片、磨秃了ding的教堂尖塔和白杨——这些白杨是拿破仑让人为他的炮兵栽zhong的——jin贴着堤坝上bu的边缘。他孑然一shen,充其量还有那条狗。可是狗已经走了,它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又在那里。在他shen后,大概在背yinchu1,在河liu的水面下,是河中小岛。小岛散发chu黄油和凝ru干酪的味dao,散发chu既有益于健康又让人呕吐的niunai味。瓦尔特-ma特恩这个九岁的孩子叉开两tui站着,在三月份louchu紫红se的膝盖,叉开十指,眯feng着双yan,让他那tou发剪得很短的tou上的所有伤疤——这些伤疤是由于摔jiao、斗殴和铁丝网划chu裂口落下的——发zhong,ju有鲜明的特se。他从左到右,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是他从祖母那儿学来的——寻找一块石tou子儿。

堤坝上没有石tou子儿,可他仍在寻找。他找到干枯的梗儿,可是不能用干枯的梗儿挡风啊。他想——但只能是想把它扔chu去。也许可以用口哨,用时而近、时而远的口哨声把森塔唤来,可是他却不chui口哨,只是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会使风力减弱——而且想把梗儿扔掉。也许可以用“嗨、嗨”的招呼声,把阿姆泽尔的目光从堤坝基上xi引到自己shen上来。他从嘴里发chu的全是格格作响的声音,而不是“嗨、嗨”声——尽guan如此,他还是想这样,而且只想这样,可他口袋里仍然没有石tou子儿。而在平时,不是在这个口袋里就是在那个口袋里,他总有一两块石tou子儿。

在这儿,人们guan石tou子儿叫策拉克。福音新教说:策拉克。一些天主教徒说:策拉克。cu鲁的门诺派教徒说:策拉克。文雅的人说:策拉克。就连喜huan成为例外的阿姆泽尔在谈到一块石tou子儿时也说:策拉克。森塔叼来石tou子儿时,就有人对它讲:叼一块策拉克来。克里韦说策拉克,科尔内利乌斯-卡布龙、拜斯特尔、福尔歇尔特、奥古斯特-施波纳格尔和ma约琳-封-安库姆,所有的人都这样讲。还有,来自帕瑟瓦尔克的传dao士丹尼尔-克利韦尔对他cu鲁的和文雅的信徒说:“那时,年幼的大卫掏chu一块策拉克,击中了歌利亚的额tou①…”因为策拉克就是一块分量不重、鸽子dan大小的石tou子儿——

①此chu1译文参照《圣经-旧约》中《投母耳记上》第十七章四十九节译chu。

然而,在瓦尔特-ma特恩的口袋里既找不到也没有石tou子儿。右边只有面包屑和葵hua子,左边在细绳与沙沙作响的蝗虫残骸之间——当上面咬得格格作响时,当太yang落山时,当维斯瓦河奔liu着,把某些东西从居特兰德、把某些东西从蒙陶带走时,当阿姆泽尔弯着腰,一直面对着云彩时,当森塔逆着风,海鸥顺着风,堤坝规规矩矩地对着地平线时,当它走啊走,走了时——他找到了随shen携带的小折刀。日落持续的时间在东bu地区比在西bu地区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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