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

她的同学觉得她疯了，便将她当疯对待，老师们对她也几乎不到同情。她一直不多话，在老师中她成了一个从不举手发问、老师提问时也经常不回答的学生。谁也不知她是不知答案，或有其他原因，总之是反映在成绩上了。她无疑是有问题，但尽老师们开会时经常讨论到她，却是谁也不想为这个顽劣的女孩负责。于是到来老师们便对她视而不见，让她沉静默地坐在一旁。

“我好想来一果味的杜松酒，你要吗？”

“一个备用情夫。”西西莉亚回答。“不过你得回家睡觉，我不希望我早上醒来还没运动、化妆之前看见你在这里。你最好也不要告诉村里的人我们的事。”

他微微一笑。虽然幼稚，但这恭维总是听得舒服。

“偶尔。”

她转到另一所中学时，连一个可以别的朋友都没有。一个不受喜、行为怪异的女孩。

有一回，莎兰德和一个大、壮许多的男孩打了起来，型上她完全吃亏。起初男孩只是好玩地将她推倒在地几次，后来见她企图反击便打她耳光，但一效果也没有。尽他壮得多，这个蠢女孩仍不断攻击他，过了一会儿连他的同学也开始意识到不能让他们俩再打下去了。很明显地，她本无力对抗，因此下场惨不忍睹。最后男孩一拳打中她的脸，她嘴裂开、冒金星。他们就把她丢在育馆后面的地上、她在家休息两天，第三天早上她拿了一支球，一见到殴打她的男孩便朝他的耳朵挥击。结果她被叫到校长室，校长决定以伤害罪向警方报案，后来还展开特殊的社会福利调查。

但话说回来，毕尔曼律师也不能不受教训。莎兰德从未忘记过任何不公之事，而以她的个是绝不会原谅的。

当晚稍晚，当西西莉亚和布隆维斯特两缠静静地躺在一起，西西莉亚的就贴在他侧时，她抬看着他说：

“我会的。”

在她的世界里，这是世事的自然法则。为女孩的她是合法的猎，尤其她又穿着破旧的黑夹克，眉上穿，上刺青，而且毫无社会地位。

后来，当她即将青期时“天大恶行”发生了，这事她并不愿意多想。最后一次爆发设立了范例，使得小学的档案簿内容再次被拿来评估。此后她就被法律认定为…疯。一个怪胎。莎兰德本不需要任何文件证明就知自己与众不同。不过只要潘格兰担任她的监护人一天，她对这些事便不到困扰；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将他玩于掌间。

这些侵扰多半来自稍微年长的男友，他们会用某程度的蛮力让自己得逞。据莎兰德所知，这些事故导致的结局只有哭泣与暴怒，从未牵扯上警方的笔录。

“却住得离你最近…我遇过她。”

而且她有仇必报：

“谢谢你。已经好久了，而且你也不错。”

学校里社互动的规则总是令她到迷惑。她只自己的事，从不涉周遭任何人什么。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肯放过她。

发牢埋怨也没用。

“你该不会是想要一个情夫吧？”

如今现这个毕尔曼，她受监护的事实恐怕会成为她生活上麻烦的负担。无论她找谁，都会遇到陷阱，万一她打输这场仗怎么办？她会被送神病院吗？会被关起来吗？其实别无选择。

“我很乐意再来一遍。”西西莉亚说：“如果你想的话。”

但她的法律地位很麻烦。她打从有记忆以来，就被视为顽劣且有无来由的暴力倾向。她档案簿中的第一篇报告来自小学学校护士的记录。莎兰德因为殴打同学，还推他去撞外挂钩害他血，而被送回家去。现在想起那个被害者她还觉得气恼——一个名叫维·古斯塔夫森的小胖，老捉她，拿东西丢她，长大想必也是个霸王。那时候她不知什么叫“扰”但当她第二天回到学校，男孩便威胁要报复。于是她猛然向他挥右拳，且因手中握着尔夫球力更猛——结果他了更多血，而她的档案簿也多记上一笔。

“我尤其不希望让伊莎贝拉知。她这个人很麻烦。”

“谢谢你。你喝酒吗？”

“很意外，但我很享受。”

“是呀，幸好从她家看不到我的前门。麦可，请保守秘密。”

“我怎么可能！”布隆维斯特说。

上中学之后，她有几次因为和同学打架被送回家。她班上比她壮得多的男孩很快就记取教训，知和那个瘦的女孩打架恐怕占不到便宜：和班上其他女孩不同的是，她从不退缩，也会毫不犹豫地用拳或任何手边可取得的武保护自己。她随时随地都是一副宁可被打死也不受任何委屈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