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阐释者的魅力(3/3)

时就象一个摄影师拍电影,对扶桑的描写镜头不仅停留在举止衣着上,还深入到人物自我意识乃至潜意识领域。小说情节由一个接一个的场面拼贴而成,而贯穿其中起到黏合剂作用的是阐释者的情感。阐释者以自己的情感流肆意地将任何两个场面并列对峙。在《扶桑》中,阐释者一会儿将自己的生活心理场景与叙述对象的生活心理并列起来,一会儿将两个不同的叙述对象的生活场景并列起来。这种手法在使小说文本富于戏剧性的同时,酝酿出了阐释者自身的情感高xdx潮。克里斯和扶桑之间的爱情溢了出来,先是阐释者被打动,接着是读者。我们不是因克里斯和扶桑的爱情而感动,我们是因阐释者的叙述而感动。因为在阐释者的叙述中,一种新的情感诞生了。

故事的依托

严歌苓讲故事的意识十分强烈,且手法高妙,无论是长篇还是短篇,其中的故事都精彩动人。如果说,情感是稳定文本的内在逻辑,那么,故事则是稳定文本的外在逻辑。在这两种逻辑的共同作用下,严歌苓小说文本的结构十分严密,复杂中见简单,迷乱中生条理。

然而,就她的许多短篇小说而言,阐释者讲故事的兴趣超过了抒情的兴趣。大概也是由于短篇小说容量较小的缘故,阐释者没有充足的余地去经营富于感情的场面,而是单纯靠设计情节的逻辑关系去推动故事发展。这样,小说的审美理想和思想内涵就大打折扣了。

故事讲得最多的是《人寰》,总共有三个故事。一是“我”与贺叔叔的故事;二是“爸爸”与贺一骑的故事;第三个故事主要讲“我”和舒茨的感情纠葛,时空转折很大,但仍是前两个故事的延伸和翻版。三个故事指向的是同一个主题:人们如何在正常的生活表象关系中解除心灵感受上的不正常性。那么,故事为什么要重复三次呢?

《人寰》的叙述结构逼真地模拟了心理医生与患者对话的场景。患者即是文本中的阐释者,心理医生的语言简单,且均由患者转述出来。这样,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就成了不加引号,没有对话提示的对话。通篇是阐释者对一些生活片断的记忆。要把这些碎片组合起来,要防止抒情或文本的“流散”唯一的办法就是重复。无论是早期的《雌性的草地》还是后来的《扶桑》、《人寰》,严歌苓小说文本中的阐释者都大量使用了重复手段。这并非只是以相同的话语去讲述新鲜的东西,而是同一个独一无二的情调不断再现。例如《扶桑》中一对情人互相思念的几个场面。在《人寰》中,重复手法对于抒情性阐释者来说更是大胆新颖。阐释者是个心理疾病患者,且在每个故事中的叙述身份不同,作家讲故事的方式相当有效地帮他区分了他在叙述中的不同身份,解决了他在叙事方式上存在的重重障碍,并托住了患者/阐释者心理情感、思想观念上的迷惑失重。

阐释者的魅力在小说创作中的意义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