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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然后严肃地说,"你,"他说,"可惜你已经结婚了。"
真的,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可以选择这四个姑娘中的任何一位,她们个个天真年轻,都没结过婚。但是他看中了我。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不管怎么说,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当真的。我的脸红了。因为我没敢抬头看他,我假装看手表。
"哎呀!"我说,"如果我现在去看花生,一到那儿就得往回走了。"
"最好明天再来看她。"吉米·路易建议。
"只能这样了。"我同意。
"那么明天我在马路对面的书店里等你,然后和你一起去,保证你的安全。"他说。
"不,不,太麻烦了。"我说。
"不麻烦。我每天到这儿来找报纸。"
"每天?"
"这是我的工作呀。"
"我想我可能在十点半来。或许对你来说太早了。"
"我会早点过来等你,免得你比我早。"当我们两个站起来下楼的时候,我看到他把那张有四个漂亮姑娘的小照片留在桌子上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心中又高兴又激动。我想我的生活好像要有所变化了。我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肯定是要有所变化了。
但这些念头马上就消失了。淡若的尖叫声穿过整幢屋子。一个佣人把他带到我身边,说他摔了一跤,头朝下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我正哄我的儿子,三妈跑来喊我,说我父亲的高烧退了,神志也清醒过来了。于是我赶紧跑到我父亲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厨师跑进来了,她说她还是走了的好,实在受不了文太太的责骂。我站在房间里,听到文福正在大声吼叫,然后就是什么东西扔在地板上的声音。我下楼看见盛早饭的碗的碎片扔得满地都是,椅子上全是泼掉的面条。
我想哭。我的生活好像永远不会改变了。我永远要为别人担惊受怕,没有时间考虑我自己的问题。我肯定所有这些小打小闹说明,今天我是不可能离开这屋子的了。
但生活就是这么奇怪,它能让你这么想,也能叫你那么想。因为我正想放弃那天的计划,我的机会又来了。我上楼去照顾我父亲的时候,他正在读一张报纸,只因为我上去打断了他,他很生气。"他肯定在梦中和自己打架。"三妈说。
我下楼的时候,文福已经看赛马去了。那个生气的厨师呢?她已经把垃圾打扫干净,上街买晚上吃的小菜去了。小淡若从他的床上喊我,他想起床了。他已经忘了他头上的肿块,现在他想起了文福的母亲答应他,今天带他去看一个朋友,她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孙子。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屋子了!但我看到现在要改变我的生活已经太迟了,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竭力把心思集中在看花生上,重新见面会是多么高兴啊。我拿起老阿婶要我带给她的包裹。我在上面又加了五双袜。花生见到该会多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