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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美国式舞会(2/6)

"她正在放品的桌边,和另一个国人调情呢。我们过去看看吧。"

"如果一定得舞才能救我们的命——那就让大难全落在我们上吧。"她说着坐下,捡一张纸树叶给自己扇风。"你见到她了吗?"她问。

那人从夹里掏份证,然后解释说,他是国情报的,帮助国志愿兵和中国空军翻译工作。"这工作并不难,"他谦逊地说,"比方,你们有个

那人又笑了。"上帝啊!"他用英语说,然后又改用普通话向我谢。再后来呢——哇!——他又说起广东话来了,接着又换了几少数民族方言,然后又换了日语。

我坐在椅上,看文福钻姑娘堆里,她们全都打扮得很漂亮。他指指自己的制服,一位姑娘就哧哧地笑了。我把脸别过去。他想调情,我才不在乎呢。

胡兰俯下,"当然是说那个教师呀,穿蓝衣服的。她把眉光了,然后重新画上去。"

"不,不,"我用中文回答,"'学过'不一定就会说。我很调,是个坏学生。修女们不得不拼命为我祈祷。"

"哎哟!'湖兰取笑说,"敢情你是个间谍哪,不过我们不知你是哪国的间谍。"

但我们到了桌边,没找到一个疯女人。胡兰倒是发现了她想吃的东西,心,也是传教士从很远的地方空运过来的。老实说,我也很想尝尝这些历经危险、长途跋涉运来的品。于是我把三不同味心全尝遍了。第一是很的馅饼,名字从颜而来,叫褐果仁巧克力馅饼,甜得我牙齿都疼了。第二是挂在圣诞树上的像项链一样的东西,爆玉米,又又脆,我的来了,想一饱福。然后我又吃了一上面涂有可怕的东西的小饼,胡兰也吃了,以为我这块已经坏了,其实不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尝到酪的味

但那男的仍然笑着说,"我是国人。"他用中文说,"生的。"然后他就用英语很快地说了起来,说到了他的父母亲和他生的地方。胡兰惊讶地笑了起来,然后说他的英语很地,不像仔说的。当然她是用中文说的。

然后我就看胡兰和家国。他俩的肩膀靠得很,但胡兰的步迈得太大,一只脚和另一只脚踩的是反方向。家国搂住她的腰,然后摇一下,好像这样就能使她脚步合得好一。他好像在责备她,可她却在笑。我望着他们,心想,不知胡兰是否能实现她的愿望,家国是否能她的好男人。这时她看见了我,向我招招手,挣脱了她丈夫。

但我开用英语说了,那男的和胡兰都吃了一惊:"我以前在上海学过英语。"

"谁?"我说。我正把掉下的里去,然后使劲蹬脚让钉去。

、红缎带、白棉球,还有看上去像是用白的莲穿起来的长长的项链。树下有几百只大的红袋,可以挂在上,里面放着用锡纸包的巧克力或糖果,用缎带扎起来了。我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胡兰一连拿了四袋,每次都说是国人鼓励她多拿的。

我笑着摇摇,"可我懂的英语够我用的了。我看你外表像个中国人。可听你说话,又完全是个外国人。"

他笑了,"那么,上帝回答她们的祈祷了吗?"他用中文问。

这时我和胡兰注意到有个很不寻常的人。有个中国人围着每张桌转来转去,跟国的和中国的飞行员说话,用西方方式握手。他长得和国人差不多大,力充沛,态度友好。更怪的是,他上穿的是一件式制服。他向我们走过来的时候,胡兰很鲁地问他,"喂,你上穿的式制服是哪儿搞来的?"——好像在说是他偷来似的。

他就用英语问了我不少问题。

文福告诉我,他是好多年前在上海的夜总会里学会舞的。我知他很想在我面前一手。但我上就看,他什么也不懂!没有节奏,没有技巧,舞步也不正规,本就不会!哪比得上起来就像风中的柳枝。文福带我转圈,转得很厉害,我觉得手臂都要被他拉脱臼了。最后他很笨拙地带我转圈,得我一只跟都掉了。我突然到像被舞,一脚,一脚低。文福只好把我放开了。

"她在哪儿呀?"我问。一面瞧瞧四周。

"你换外语比留声机换唱片还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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