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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老矣
还记得1995年刚上班时,每当我说:“我家大人怎样怎样…”同事会立刻不耐烦地说:“都上班了,你也是‘大人’了。别一直说你家大人咋的咋的。”似乎是转yan间的事儿“我家大人”悄然变成“我家老人”不论多么不甘心,我的父亲母亲也真的老了。
an照年tou计算,过chun节了,1936年的父亲已经79岁,1937年的母亲已经78岁,老两口垂垂老矣。——这个岁数的老人,在我记忆的刻板上,应该是我姥爷那样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我的父母。
自从儿子读高中住校,连着两个冬天我都把父亲母亲接到shen边,在有暖气的屋里还少受点罪。老两口已经药不离口,各zhongmao病缠shen。父亲六十上开始得病,甲亢、冠心病、高血压…尽guan如此,酒照喝,烟照xi。用母亲的话说“谁知dao咋了,老了老了又长胖了。”一直120斤的父亲现在居然140斤,脸明显地圆run了。父亲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一定要和几个好朋友去公园遛弯儿,买菜,zuo饭,午睡,看电视,每顿饭都是父亲zuo的。父亲是个爱热闹的人,喜huan听戏,也爱挑练戏人的mao病,生活不拘小节,喝酒后话才多点,平时比较寡言。父亲喜huan新鲜事务,喜huan穿dai(反正是闺女给买,喜huan什么买什么。)有次跟我说:“谁谁说台湾岛就是中国的,小日本一直占着不还。”我一愣“你是说钓鱼岛吧?”——哈哈!父亲认字不多,记xing也不好了,在外边听那些退了休的人说的很热闹,到家就想显摆一下,却往往是驴chun不对ma嘴。陪父亲去早市或超市,看到那么多人那么多菜品那么多wu件,尤其是年前,人们大包小包的,就跟不要钱似的,父亲甚是惊讶。一辈子节俭惯了,哪里见过那阵势。
父母的节俭简直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周五晚上到家收拾厨房,发现一个几乎快散架的馒tou静静地躲在橱柜的旮旯里,估计是馏的次数多了,pi散开,颜se也不对劲了。我顺手扔进垃圾筐。万万没想到,第二天zuo早饭时拉开chou屉,那个馒tou赫然在目,剥了pi,包在一个塑料袋里,估计父母想趁我不在家时吃掉。我甚至有点气愤了,再次扔进垃圾筐,直接扔到楼下的垃圾堆。并叮嘱老公,以后再有剩菜剩饭,不要扔垃圾筐了事,一定要直接下楼扔垃圾堆里。
每次chu差,我都惦记着给父亲买当地的酒。父亲每次喝酒,母亲定要唠叨甚至训斥“让你少喝点少喝点就不听。”就半斤酒量的父亲如果没有母亲监督,估计逢酒必醉吧。稍好点的酒,父亲舍不得自己喝,一回到定州的家,就跟关系不错的老哥们骄傲地分享了。
父亲到我这儿一个月,衣服愣是一次没洗过,觉得不脏。我yingxing把他的ku子洗了洗,过后听说“星期一老王问我是不是买了条新ku子。”我揶揄他“你不是说ku子不脏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