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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碰壁rdquo;(2/3)

提起诉讼之后,我只在答KS君信里论及一回章士钊,但听说已经要“人格卑污”了。然而别一论客却是并不大骂,所以鲁迅究竟不足取。我所经验的事委实有希奇,每有“碰”一类的事故,平时回护我的大抵愿我设法应付,甚至于暂图苟全。平时憎恶我的却总希望我一个完人,即使敌手用了卑劣的言和谋,也应该正襟危坐,毫无愤怨,默默地吃苦;或则戟指嚼血而亡。为什么呢?自然是专为顾全我的人格起见喽。

(3)李仲揆(1889—1971)名四光,字仲揆,湖北黄冈人,地质学家。他在科学研究上有卓越贡献,创立了地质力学。曾留学英国伯明翰大学,当时任北京大学教授。他在《现代评论》第二卷第三十七期(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发表《在北京女师大观剧的经验》一文,其中说:“有一天晚上(为一九二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已经被学生驱逐了的校长杨荫榆先生打来一次电话,她大致说:‘女师大的问题现在可以解决。明早有几位朋友到学校参观,务必请你也来一次。

…我并预备叫一辆汽车来接你。’我当时想到,杨先生和我不过见面两次,…又想到如若杨先生的话属实,名振一时的文明新戏也许演到最后一幕。时乎不再来,所以我快快的应允了杨先生,并且声明北京的汽车向来与我们骑自转车的人是死对,千万不要客气。”

其实,没有“学者的态度”那就不是学者喽,而有些人偏要派我学者。至于何时封赠,何时考定,却连我自己也一不知。待到他们在报上说我是学者,我自己也借此知了原来我是学者的时候,则已经同时发表了我的罪状,接着就将这面名称革掉了,虽然总该还要恢复,以便第三次的借

(2)“一个女读者”参看本卷第79页注(5)。下文的“”是作者自造的字,即女的“卒”

据我想来,佥事——文士诗人往往误作签事,今据官书正定——这一个官儿倒也并不算怎样“区区”只要看我免职之后,就颇有些人在那里钻谋朴缺,便是一个老大的证据。至于又有些人以为无足重轻者,大约自己现在还不过几句“说不”的诗文(14),所以不知不觉地就来“慷他人之慨”了罢,因为人的将来是想不到的。然而,惭愧我还不是“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15)式的理想才,所以竟不能“尽如人意”已经在平政院(16)对章士钊提起诉讼了。

九月十五日。

(4)段祺瑞(1864—1936)字芝泉,安徽合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曾随袁世凯创建北洋军,历任北洋政府陆军总长、国务总理。一九二四年任北洋政府“临时执政”一九二六年屠杀北京国群众,造成三一八惨案。同年四月被冯玉祥的国民军驱逐下台。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五日,段祺瑞发布了所谓“整顿学风”的命令,对教员学生大加恫吓:“迩来学风不靖。屡次变端。一分不职之教职员。与旷课滋事之学生。相结托。破坏学纪。…倘有

我今年已经有两次被封为“学者”而发表之后,也就即刻取消。第一次是我主张中国的青年应当多看外国书,少看,或者竟不看中国书的时候,便有论客以为素称学者的鲁迅不该如此,而现在竟至如此,则不但决非学者,而且还有洋的嫌疑。第二次就是这回佥事免职之后,我在《莽原》上发表了答KS君信,论及章士钊的脚和文章的时候,又有论客以为因失了“区区全事”而反对章士钊,确是气量狭小,没有“学者的态度”;而且,岂但没有“学者的态度”而已哉,还有“人格卑污”的嫌疑云。

忽而想谈谈我自己的事了。

够了,我其实又何尝“碰”至多也不过遇见了“鬼打墙”罢了。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语丝》周刊第四十五期。

还有一个好消息。“”打之后,张崧年先生引“罗素之所信”(13)“因世人之愚,许多问题或终于不免只有武力可以解决也!”(《京副》二五○号)又据杨荫榆女士,章士钊总长者之所说,则捣的“”是极少数,可见中国的聪明人还多着哩,这是大可以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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