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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zuo起小说来(2/2)

忘记是谁说的了,总之是,要极省俭的画一个人的特,最好是画他的睛。(8)我以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发,即使细得真,也毫无意思。我常在学学这一方法,可惜学不好。

(1)本篇最初印一九三三年六月上海天书店版的《创作的经验》一书。

(2)显克微支(1846—1916)波兰作家。作品主要反映波兰农民的痛苦生活和波兰人民反对异族侵略的斗争。著有历史小说三曲《火与剑》、《洪》、《伏洛窦耶夫斯基先生》和中篇小说《炭画》等。(3)夏目漱石(1867—1916)日本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我是猫》、中篇小说《哥儿》等。森鸥外(1862—1922),日本小说家、文学评论家,著有小说《舞姬》等。

还有一层,是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地,倘将这些放在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说坏,好说好,才于作者有益。

(4)会馆指北京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的“绍兴县馆”一九一二年五月至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作者曾在此寄住。

(5)陈独秀(1880—1942)字仲甫,安徽怀宁人,原为北京大学教授,《新青年》杂志的创办人“五四”时期提倡新文化运动的主要人。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任党的总书记,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后期,推行右倾投降主义路线,致使革命遭到失败;以后他成为取消主义者,并与托洛茨基分相勾结,成立反党小组织,一九二九年十一月被开除党。“五四”时期,他在致周作人的函件中,极力敦促鲁迅从事小说写作,如一九二○年三月十一日信:“我们很盼望豫才先生为《新青年》创作小说,请先生告诉他。”又八月二十二日信:“鲁迅兄的小说,我实在五投地的佩服。”

以上,是十年前的事了,此后并无所作,也没有长,编辑先生要我这类的文章,怎么能呢。拉杂写来,不过如此而已。

不以为然,于是小说里就有一个小人跑到女娲的两之间来,不但不必有,且将结构的宏大毁坏了。但这些所,除了自己,大概没有人会觉到的,我们的批评大家成仿吾先生,还说这一篇得最

(6)Stylist英语:文家。作者这里所指似为黎锦明。黎在《论裁描写与中国新文艺》(见《文学周报》第五卷第二期,一九二八年二月合订本)一文中说:“西欧的作家对于裁,是其第一安到著作的路的门径,还竟有所谓裁家(Stylist)者。…我们的新文艺,除开鲁迅叶绍钧二三人的作品还可见到有裁的修养外,其余大都似乎随意的把它挂在笔上。”

我想,如果专用一个人,就可以没有这弊病的,但自己没有试验过。

(7)一位学的批评家指胡梦华。他在一九二二年十月二十四日《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读了〈蕙的风〉以后》,攻击汪静之作的诗集《蕙的风》,认为其中某些情诗是“堕落轻薄”的作品,有“不德的嫌疑”参看《风·反对“泪”的批评家》。(8)这是东晋画家顾恺之的话,见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巧艺》:“顾长康(即顾恺之)画人,或数年不目睛。人问其故,顾曰:‘四妍蚩,本无关于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阿堵,当时俗语:这个。

三月五日灯下。

可省的所,我决不添,的时候,我也决不,但这是因为我那时别有收,不靠卖文为活的缘故,不能作为通例的。

但我常看外国的批评文章,因为他于我没有恩怨嫉恨,虽然所评的是别人的作品,却很有可以借镜之。但自然,我也同时一定留心这批评家的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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